朱翊钧听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里明镜似的:“邵方啊邵方,你或许真是个能人,但要说你能左右高拱的起复,朕可不信。
你顶多就是给陈洪塞了点红包,至于作用嘛,呵呵,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不过,高拱和陈洪那点猫腻,倒是真的。高拱后来力挺陈洪坐上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挤掉了本该上位的冯保,这不,冯保后来对高拱那叫一个恨之入骨,简直就是‘相爱相杀’的典范。”
朱翊钧心中暗笑,这朝堂上的恩怨情仇,比戏文里还精彩。
“话说回来,高拱能回来,那是因为他是朕老爹的恩师,从朕老爹还是太子那会儿就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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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一登基,先用徐阶稳住大局,两年后就把徐阶给‘请’回家了。那时候,老爹心里最中意的首相就是高拱,高拱回来,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朱翊钧想到这里,不禁对徐阶佩服得五体投地:“徐阶那老狐狸,真是厉害!跟严嵩斗了大半辈子,还培养出了张居正这样的接班人,早早就把张居正安排到老爹身边,这眼光,这布局,绝了!”
“那这次呢?谁给他邵方胆子,让他敢来京城捣蛋?”朱翊钧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看向郑阳,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皇上,这家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郑阳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张阁老担任内阁首辅都五年了,从万历二年开始,张阁老推行考成法,对官员考核那叫一个严,邵方的生意自然就凉了。”
“凉了?那简直是断了他的财路,砸了他的金饭碗啊!”
朱翊钧心中暗笑,这邵方以前靠这个发财,地位还高,连官员都得求他办事。
现在考成法一出,他那些小动作还行得通吗?不恨死张居正才怪!
“为人谋求起复,或者升迁转任,这可是大买卖,现在被张居正给堵死了,邵方能不恨得牙痒痒?
再说了,张居正这都干了五年了,看样子还得继续干下去,严嵩当年可是干了二十年才倒台,张居正这势头,怕是要超越前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