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极门外,风雪交加,却掩盖不住那浓烈的血腥味与紧张到极点的气氛。
朱翊钧的一声令下,如同点燃了导火索,瞬间将这场政治风暴推向了高潮。
“愣着干嘛!你们也要抗命吗?!”朱翊钧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如炬,扫视着戚昌国、李如松等人。
“不敢!”麻贵等人齐声回应,声音坚定而有力。紧接着,麻贵身形一动,绣春刀出鞘,寒光一闪,率先冲出了会极门,仿佛一头冲出牢笼的猛虎。
“我看谁敢!”李太后的声音在风雪中回荡,带着几分绝望与愤怒,却也无法阻止这已然失控的局面。
门外,两排东厂番子手持火把,如同两条火龙穿梭在风雪之中,将伏阙的文官们团团围住。
麻贵如同一尊杀神,提着胡御史如同提小鸡一般,毫不留情地将其搠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了雪地。
“奉旨,给尔等乱臣贼子一个痛快!”麻贵的声音冷酷而决绝,每一刀落下,都是对旧秩序的一次重击。
戚昌国、李如松等人紧随其后,刀光剑影中,文官们纷纷倒下,雪地很快被鲜血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朱翊钧站在会极门内,目光冷峻,声音却带着几分悲凉:“朕虽冲年即位,却知倚重老臣。
但尔等何故离间朕与先生?尔等不知忠君之德,庇护詈骂君父之臣,
为乱制之臣辩解,真正可谓欺朕年少!”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郑阳手捧谕旨,冰冷的地念出张居正拟好的旨意,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肃杀。
而那些正慌忙逃命的文官们,哪里还有心思去听这旨意,只恨自己不能插上翅膀,逃离这地狱般的场景。
会极门内,
李太后惊愕之余,
转身离去,
背影显得异常落寞。
朱翊钧面沉似水,心中却翻江倒海。
张居正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谭纶咳喘不断,却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