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应仁很懂得跟基层民警打交道,先说了让人宽心的话,再道:“现在就是要不要调查建元集团。建元是清河市最大的利税企业,听说还要上市了,确实是要注意影响,不过,这个案子的证据确凿,线索明确,依法调查还是有必要的。”
“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柳景辉主动打的电话,自然知道要找谁。
“恩,制药企业生产易制毒化学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直接生产毒品的比较少见,但也没什么奇怪的,该抓的就要抓。”沙应仁反而开始给其他警员宽心了,且道:“之前澳洲不是拍了个纪录片,说的就是这个事。”
他说的是一名澳洲的父亲,因为儿子吸毒过量死亡,于是暗访中国的新型毒品黑市的故事。
在录像里,这位名叫布里奇的父亲很轻易的就接触到了制售易制毒化学品的供应商,后者告诉他,己方可以提供25I-NBOMe、3-CMC、4-CMC以及α-PVP等各种化学品,且保证寄到澳洲……
他们出售的这些易制毒化学品,也被称为“特制前体”。就是可以通过一系列简单化学反应直接转化为毒品的化学产品,在国内,这一块的监管很少,若是被卖到国外的话,那就更少人管了。
现实的讲,一些新型毒品,在被发现以前,大家并不知道它是毒品。
当今世界,化学物的品种是如此之多,哪种化合物能够当毒品来吸,其实并没有一个标准,是瘾君子们用千千万万不值钱的性命试出来的。
就好像黄石公园的蛤蟆,谁知道舔蛤蟆能high呢?第一个人,又是怎么发现的。第二个人,又是怎么下定决心,相信第一个瘾君子的?最后,如果不是有这些“前辈”们的前仆后继,监管部门又怎么可能颁布一条不许舔蛤蟆的法律呢?
假如蛤蟆在国外是一种新型毒品的话,国内其实也还是不禁止的,理论上,人人都可以舔蛤蟆而不受惩处。如果舔而不死的话,三有动物的红线都不会碰。
不过,话说回来,太新的毒品不好卖,前端的销售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开拓市场。瘾君子们也会有疑问——顺便说到了一个冷知识,瘾君子们其实也怕死。
所以,对制毒厂来说,生产热门毒品的利润是最高的,生产太新的产品的话,就需要让利给销售方,有时候也会觉得不划算。
“接下来,我的意见是分几步走。一个是江远这边,你继续做好这边的勘查工作,争取抓捕更多的黄李制毒团伙的成员,也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第二个,抓捕工作交给缉毒支队,我已经喊了老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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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老柳,伱负责指挥调查建元集团?”
“第四个,就两者的联系,还有它们的运输和销售网络,我觉得可以再深挖一下,这块我来兼任。”
江远等人也没什么意见。
江远还顺便看一眼自己的系统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