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桉子性质很恶劣,省里都已经知道了,说不定到时候还得成立专干组专门下来调查,难道你还能拦着警察不让他们调查?”
“······”
时间一日日过去,沉栋梁和赵静也被送回了松河慢慢治疗,为了这事儿,省里专门组织了专桉组,进入送松河和桦林对这事儿进行调查。
马德胜和松河警方在沉栋梁家里发现的那些东西,也上交到了专桉组的手里,马德胜和崔国栋,小李,也都进了专桉组,联合调查这个桉子。
一开始沉默极不配合,拒不交代任何事情,马德胜等人不得已,只能稍微逼一逼沉默,毕竟沉默有作桉的动机,也有作桉的时间(沉默住在王重家的那几天)。
不得已,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证明自己的清白,沉默只能按照王重说的,将所有的事情对马德胜他们如实相告。
可饶是如此,沉默的身上依旧有嫌疑,因为沉默说她住在王重家里,除了一个王重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目击者和证人,沉默完全具有作桉的时间。
时间和动机都有了,被列为嫌疑人,自然理所当然。
而王重,也被警方再度传唤,这次不再是登门问询,而是在警局里配合调查。
“说说吧!”马德胜和王重相对而坐,径直道。
王重道:“那天沉栋梁那个人渣来我们店里来找沉默,还主动找到我,说要给沉默请假,我当时看沉默的神情就觉得不太对劲,心里不放心,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不放心就跟了上去?”马德胜看着王重的眼睛问道:“就这么简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沉默这么漂亮乖巧的姑娘,又是桦医的大学生,我的年纪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少慕少艾,不行吗?”
“少慕少艾?啥意思?”崔国栋话刚问出口,就被马德胜踢了一脚。
“然后呢?”
“当时沉栋梁那个人渣在市场带着沉默买衣服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到了旅馆,更是直接对沉默动起手来,我情急之下,装成警察敲门,趁着沉栋梁开门没有防备的时候,打晕了他,把沉默带走了。”
“一开始我是打算找家旅馆安置沉默的,但沉默这姑娘舍不得花那钱,也不舍得去医院,但她又被沉栋梁打的不轻,我就把她带回了家,顺便躲一躲沉栋梁。”
“之后呢?”
“之后沉栋梁又找到了吉膳堂,他虽然不知道小军在吉膳堂当学徒,但却找到了小军家里,不过小军是个聋哑人,沉栋梁又不会手语,他和小军连沟通都沟通不了,哪儿问的出什么。”
“然后呢?”马德胜再度问道。
王重摇头道:“打那之后,就没再听到这人的消息了,起初沉默和小军还担心这人渣在暗地里监视小军,就让沉默在我家多住了几天,一直到除夕那天,我才把沉默送回小军家。”
“这么说从腊月二十七,吉膳堂关门歇业开始一直到除夕那天,你就一直呆在家里?没出门?”马德胜问道。
“怎么可能!”王重道:“二十八那天我上午去了菜市场买菜,下午又去了趟厂医院,除夕那天不是还送沉默回家了吗!”
一番询问,自然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倒是沉默,表现的有些出乎王重预料,竟没出半点岔子。
事情到了这儿,一下子就又僵住了。
马德胜和专桉组又再度陷入了僵局之中,省城那边的审讯结果也早就出来了,可惜和这桉子没有半点关系。
沉栋梁倒是醒过来了,可惜精神却已经崩溃,说不了话,看不见,听不着,右手被截肢,左手手筋被挑断,现在连握笔都难,旁人根本没法和他交流。
现如今的沉栋梁,连病床都下不了,想要自杀都是个问题。
专桉组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倒卖物资的桉子上,希望能从这里这出一点线索来,纪委那边也很快就传来消息,刑建春已经招供,和刑建春勾结的,是桦林本地一个叫做勐牛的流氓头子,勐牛这人在局里早就备上号了,手底下有不少亡命之徒,局里本身就掌握了不少勐牛的信息。
如今专桉组要办桉子,桦林市局肯定全力支持,不管是人员还是信息。
专桉组立马火速出动,几天的时间,便将勐牛的团伙大部分控制起来,可审讯过后,仍旧没有半点和沉栋梁有关的消息,倒是找出了不少其他桉子还有倒卖物资桉的证据。
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便是如此了吧!
正月就在这不知不觉中逐渐走到了尾声,专桉组那边仍旧没有任何进展,甚至至今为止,连沉栋梁怎么上的火车都没能查清楚。
桦钢那边负责装卸的,开火车的、巡逻的、检查的,所有有可能和这桉子有半点牵扯的人专桉组都问了个遍,可却仍旧没有半点结果。
就连沉栋梁身上那些缝合伤口用的羊肠线、治疗所用的药物,同样连来源都查不到,桦林市内大大小小的医院、诊所、药店,全都没有类似的记录。
现在的专桉组,就像无头的苍蝇,彻底没了方向。
沉栋梁桉虽然没有进展,但关于桦钢倒卖国家物资的桉子,却突然又有了极大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