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哎呀!”
“断了!断了!”
只见王重一手插在棉衣口袋里,一手抓着星哥的手腕,而他们的那位星哥,上身前倾,右手手腕关节被制,被扭了版权,手掌向上翻,一根大拇指摁在其掌背之上,不能动弹。
“能让开了不?”王重冷眼看着面前的七八个汉子,他实在是不想动手,但又不想浪费时间。
可王重话音刚落,面前的七八个汉子就已经围了上来,一边大喊着,一边撸起袖子直接就动手了。
“放开星哥!”
王重吸了口气,右手一拉,只听卡一声响,性格顿时瞪大了眼睛,目眦欲裂,险些咬到舌头,被王重松开的右手不受控制的垂落在腿侧。
星哥忍着疼痛,刚一回头,就见王重已如虎入羊群一般,主动冲进他那几个兄弟的包围之中。
进步扭腰挺肩,撞入一个兄弟怀中。
不好!练家子。
星哥脑海中刚刚浮现出这几个词,顿时一人便如被牛顶了一样,横飞出两三米,直接倒地,紧接着就跟看电影似的,兔起鹘落间,自己的几个兄弟就被一一撂倒。
王重拍了拍手,走到星哥的面前,看着那双凌日如刀的眼睛,星哥忽然心中一颤,一种叫做恐惧的感觉,悄然自心底滋生。
“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星哥脑中已是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脱口而出:“王小星,家住玉泉营成华街26号。”
看着王重越走越近,星哥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惧意,眼中满是警惕,双脚成弓步一前一后的站着,尚且完好的右手似是随时准备反击。
王重瞥了他一眼:“你觉得自己一只手弄得过我?”
王小星被王重说的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王重已经来到近前,王小星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奈何左手手腕和肩头都已经被王重扣住。
“别动!”
一道厉喝传入耳中,王小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王重说不动就不动了。
然后就是勐然一阵剧痛传来,疼的王小星龇牙咧嘴,捏拳的右手下意识就要打出去。
忽然反应过来,左手动了动,刚才被王重扯脱臼的手竟然已经好了!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你这几个兄弟都只是皮肉伤,痛上一阵就好了,都没事儿!”说话间王重已经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取出一张一百的,塞到王小星的兜里:“带他们好好吃一顿,少了你自己补,多了就算是我给你兄弟们赔不是!”
说着王重转身对着被他打倒在路边,正龇牙咧嘴痛呼着的八个汉子拱手道:“我有急事赶回海吉去,下手重了点,这点钱诸位拿去喝酒吃肉,咱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
随即话音一变,带上几分厉意:“诸位要是觉得这事儿过不去,想换回来,我王重也全都接着,只是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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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的眼神瞬间便凌厉起来,身上似乎也多了几分壮阔铁血的杀意。
“那我可就不再留手了!”
说完王重就夸上摩托车,打响车子,捏住离合,油门一轰,轮胎划过地面,激起漫天尘土。
看着逐渐元气,只留下一路烟尘的摩托车。
王小星面色直转,赶紧上前把自己带来的这几个兄弟搀扶起来。
“星哥,现在咱办?”龇牙咧嘴捂着伤痛处的众人,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王小星手里的那张百元大钞上。
“没听人家说嘛,这是补偿给咱们的!”
“回去先吃一顿,羊肉、馍馍管够,吃饱了,剩下的钱,咱们平分!”
王小星手里的百元大钞捏的紧紧的,这是差不多他小半个月的工资,这还因为他是工头,底下的兄弟们,这一百块,差不多就是他们一个月的工资。
“星哥!”
“那金哥那边咱们怎么交代?”一个心思颇灵的汉子凑了过来,忐忑的问道。
“如实交代!”
“人家不肯卖,难道咱们还拿刀架到人家脖子上逼着人家卖吗?”王小星没好气的道。
“咱们就算拿刀,也未必是那人的对手啊!”又一个年岁稍大的汉子凑过来,同样眺望着王重离去的方向,看着那一路的烟尘,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道:“星哥,那个叫王重的,咱们最好还是别再招惹了,我瞧着····我瞧着····”
“你瞧着什么?”王小星一伙本就不是什么黑社会,只是在砖窑厂打工的寻常汉子而已。
那汉子道:“我瞧着那位爷身上带着杀气,像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
“刚才他动手时那眼神,你们瞧着,不觉得,怪吓人的吗!”
几个汉子纷纷点头。
“刚才我就感觉,被他瞧一眼,就感觉后背一凉,跟脖子上架着刀一样。”又一个汉子咽了咽口水,揉着小腹,心有余季的道。
王小星收回目光,看着刚才被王重一记铁山靠撞飞出去的那汉子,问道:“五哥,你没事儿吧!”
被叫做五哥的汉子姓王,和王小星是本家,又因行五,所以便有了这个称呼,此刻这位五哥脸色有些苍白,眉头紧皱,嘴里嘶嘶的吸着凉气,被旁边的人扶着,手脚无力,站都有些站不稳:“肚子痛,没力气!”
王小星打小也练过把式,还拿过县里的武术冠军,一拳能把转头给打成两半,可顶天了也就是对付两三个体格和自己差不多的成年人,要是遇上那种天赋异禀,皮糙肉厚的,还未必能把人给撂倒。
可王重一个打他们九个,也就半根烟的功夫。
“真他娘是个煞星!”
“走!先带五哥去卫生院瞧瞧,待会儿再去吃饭!”
两个汉子一左一右,架着五哥,跟着众人往镇上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