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下才刚刚9月10号,距离这些长枪党和椅涩裂人狼狈为奸搞屠杀还有一周的时间。
但内心在进入这段历史之前就已经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的卫燃,他可不在乎先下手为强算不算偷袭。
留心观察了一番四周,躲在残垣断壁阴影里的卫燃耐心的等着那三名武装分子走过去,立刻猫着腰,悄无声息的跟上,顺便也从袖口里抽出了他自制的武器。
瞅准时机,卫燃用双手撑着的绞颈丝干脆利落的兜住了最后那名穿着皮夹克的武装分子的脖子,同时双手用力左右快速拉扯了几下。
因为被剥离了将近一半的钢丝,这条刹车线已经变得和锯条一般锋利,所以根本没有费多少力气,便轻而易举的划开了这名士兵的气管和动脉以及更深处的静脉,直到遇到相对坚硬的颈椎,这才被卡住。
根本不等这名被割喉的白人倒地,卫燃已经松开了几乎完全陷进颈椎里的绞颈丝,他的手里也多出了一把50式工兵铲。
“噗!”
在他的用力抡动之下,锋利的铲刃带着冰凉的风,在倒数第二名,那个似乎在cos猫王的男人扭头的同时,狠狠的劈在了他的脖颈上。
干脆的松开了手里的工兵铲,卫燃手里却又出现了一把分量十足的剪线钳。
“嘭!”
就在最前面那名穿着军装的长枪党成员察觉到不对准备回头的时候,这柄剪线钳坚硬的钳头也准确的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噗通!”
一脚踹倒这名长枪党成员,卫燃收起剪线钳,先将三个手电筒关上别在腰带上,这才转身踩着尸体的肩膀,拔出卡在脖颈上的工兵铲收回了金属本子。
不紧不慢的将卡在脊椎里的绞颈丝也取下来甩了甩重新藏在袖口里,他将三具尸体依次拖拽到了相距不远的巷子深处的阴影里。
摸黑将这三具尸体检查了一遍,卫燃不由的撇撇嘴,最先被他割喉的武装分子使用的武器是瑞士生产的SG540步枪。
不提这武器本身质量好坏,至少这支枪的弹药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除非他使用对方的武器,那无疑会给他这个无国界医生引来巨大的麻烦。
一番挑挑拣拣,卫燃从这具尸体身上翻出了仅有的一颗美式M67手榴弹塞进仍旧穿在身上的黑豹战术马甲的弹药袋里,随后果断的看向第二具尸体。
这货的武器是一支不知道从哪搞来,但是绝对和椅涩裂脱不了干系的G3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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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虽然他的步枪弹药自己仍旧用不上,但卫燃却从他腰间的枪套里发现了一把9毫米的勃朗宁手枪,以及一个塞在苏式弹药袋里的备用弹匣。
将这三个弹匣全都塞进黑豹马甲的弹药袋里,卫燃又蹲在了最后一具尸体的面前。
这具尸体除了一支带有203榴弹发射器的M16步枪之外,他还背着一支折叠托的AK47,胸前的弹药袋里,更是塞着两个备用弹匣和几颗零碎子弹,这无疑是个巨大的好消息。
手脚麻利的拆下AK47的弹匣,连同备用弹匣和子弹全都塞进弹药包,卫燃又不死心的在这具尸体身上最后摸索了一番,额外翻出了一个zippo打火机和一条不知道哪来的女士金项链,外加大半包香烟。
最后将别在腰上的三个手电筒的电池取下来也塞进黑豹马甲的弹药袋,卫燃左右看了看,随后脱下那名长枪党尸体的制服,将这三具尸体丢进了一座废弃建筑的地下室里。
胡乱用脚搓了搓地表残存的血迹,卫燃拎着团起来的长枪党制服往远处走了百十米,钻进一座建筑残骸里,先取下长枪党的雪松徽章塞进黑豹马甲的弹药袋里,随后躲在角落点燃了那套会惹来麻烦的制服。
趁着火势燃起来之前,他也已经顺着破碎的窗子离开,重新找了片废墟躲在墙角,一颗一颗的给他自己的武器装填着子弹。
“可惜了”
卫燃无声的嘀咕了一句,刚刚那一番先下手为强,让他缴获了23发9毫米手枪弹和102发AK47用的7.62毫米中间威力弹,以及仅有的一颗手榴弹。
换言之,即便把手榴弹也算成子弹,他距离凑齐150发弹药的任务,仍有24发的缺口,更何况,这出来大半个小时,他还没找到任何的燃油呢。
好在,虽然第一个语言任务没有完成,但至少他的钛合金手枪已经压满了子弹,而且还富裕3发,那支八一杠的五个弹匣也压满了三个半。
就连手电筒都装满了电池,而且还富裕好几颗备用电池。
“还有水和食物也得留心...”
卫燃暗暗嘀咕了一番,刚刚他并没有在那三具尸体的身上找到食物。
这意味着,他们的大本营距离这里恐怕非常近,近到或许根本没必要随身携带食物,这绝非什么好消息。
盘算清楚目前的处境,卫燃离开昏暗的废墟,先将那枚雪松徽章别在胸口,随后扛着已经顶上子弹的八一杠,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
连续穿过两个十字路口,他终于再次停下了脚步,此时,距离他不到10米远的路口斜对面,便停着一辆M113装甲运兵车。
这辆车的车尾,便一左一右的各自固定着一个20升容量的油桶。
看了眼车顶空无一人的机枪塔,卫燃收了八一杠躲在阴影里观察了片刻,随后借着天色大摇大摆的走到运兵车的车尾,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固定油桶的搭扣,将这沉甸甸的油桶取下来,接着又如法炮制取下了另一边的油桶。
他如此胆大妄为,自然有他的底气,这长枪党终究不是椅涩裂正规军。
或者更准确的说,终究不是二战结束后,从苏联迁徙过来的,那些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二战犹太籍红军老兵为核心的椅涩裂正规军。
如果这么说略显复杂,那么也可以简单一点儿——此时面对的敌人,只不过是一群可以和“乌合之众”画上绝对等号的菜鸡罢了。
如此大摇大摆的拎着两个沉甸甸的油桶一路小跑着躲进建筑废墟,卫燃见那辆运兵车里可能存在的长枪党武装分子根本没有发觉,立刻马不停蹄的从这废墟破裂的窗户翻到另一侧的街道上,贴着建筑阴影,一路小跑着冲向了医院。
不过,赶在进入医院之前,他却再次躲在了建筑废墟里,打开其中一个油桶的盖子闻了闻,随后取出金属本子里的煤油汽灯,给里面灌满了汽油,顺便也扯掉胸口的雪松徽章塞进弹药袋里,连同马甲一并收回了金属本子。
片刻后,卫燃拎着两个沉甸甸的油桶,走进了早已经断电断油,只亮着零星烛光的医院。
等他走进只剩下唯一一盏煤油汽灯的手术室,代号缝纫机的无国界医生赛林·雅曼仍在原本该由他负责的台位,忙着给一名伤员进行腹腔手术。
而在隔壁,已经拉开帘子的产床上,正有个女人在代号摇篮的女护士朱莉娅·希娅和代号雪绒花的女护士克拉拉·霍勒的帮助下,在那几个童工的齐声祈祷中,艰难的试图将新生命生下来——承受这座城市和这个民族的战火与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