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跟唐三带给你的好处相比，一个王冬儿又算得了什么。”

【固有结界覆盖率：50%】

苏落衡开始提速了。

一开始是试探着来，而现在固有结界已经覆盖了大半，牛天依旧没有反应。

足以说明，他虽然可以调用乾坤问情谷的力量，但是只有使用权。无法判断到底有没有限制住苏落衡，他是不是在挣脱。

只能依照感觉，看到自己站着不动了，那就是成功了。而禁锢从未失手过，他自然不会怀疑，更不会担心有人会挣脱开来。

再加上自己屡次提及到王冬儿，扰乱牛天心绪，将他引入自证的误区当中，不断辩解。从而拖延时间，正中下怀。

所以，只要不主动暴露，暂时就没有危险。

“不，不是的，冬儿就是冬儿，我们……”

苏落衡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而是看准时机，步步紧逼。

“不是什么？你对王冬儿廉价的亲情，只是建立在她的身份上。没了王冬儿，还有唐舞桐，一样的，都是唐三的女儿。”

【固有结界覆盖率：60%】

牛天急切的想要反驳。

他想说不是的，这份亲情是真实的，并不廉价，也不是什么逢场作戏。而是对她一片真心。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印证苏落衡的说法。

昊天宗那次，他们就是眼睁睁看着冬儿被抹杀，毫无反应。

而不久之前，面对复活后冬儿对自己苦苦哀求，他还是选择执行唐三的命令。将两人抓到乾坤问情谷，再度送到海神面前。

当时，他不敢去看冬儿的眼睛，因为每当他抬起目光时，总会撞入她绝望悲恸的双眼。

那双眼里，饱含着血丝和泪水，满溢着失望、恨意和深深的绝望。

两次，两次都是他一手促成的，冬儿绝望悲戚的脸庞，不断的浮现在脑海之中，每每想起时，他就愧疚难当。

【固有结界覆盖率：70%】

沉默许久，他终于开口。

“是我们……对不起她。”

“你倒还算坦率。”

苏落衡加大输出力度，逮着他的软肋狠狠扎刀。

“所以啊，别在拿这段虚伪的亲情在这儿自我感动了，真的很让人恶心啊……”他嘴角挂着淡漠讥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