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护卫已被全部遣散。一路走来，偌大的天魂皇宫空无一人，除了那不时响起的雷鸣暴雨冲刷着地面的沙沙声之外，再无其他杂音。

雨幕之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宁谧。但却给人一种压抑凄凉的感觉。

【……】

终于，他来到了宫殿前。

此时，正殿大门敞开着，从敞开的缝隙之中，他清晰的看到，一位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孤寂的背对着他坐在那里。

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真切。但苏落衡却依旧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正是五天前才见过一面的天魂帝国君主，维霖。

听到背后传来的动静，维霖缓缓回身，抬眸朝苏落衡看来。

两人目光交接。

维霖变了，他的变化很大。

原本威仪赫赫的一代帝王，此时已经消失了所有的锐利锋芒。尽管一身帝王冕服穿戴整齐，却难以掩饰身上的颓唐与萧瑟。

此刻的他，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心气，显得暮霭沉沉，垂垂老矣。像是瞬间苍老了几十岁般。

苏落衡停在他面前两米处，淡漠的目光与他对视。

维霖也同样的在注视着他。

两人就那么僵持许久，维霖突然笑了，笑容哀戚当中又带着解脱。

“你赢了。”

“我说过，五天取你性命。”苏落衡语调平淡，脸色波澜不惊。

维霖并未表现出歇斯底里愤怒，亦或是怨恨。他平静的看向苏落衡，目光中有一种接受命运，看破生死后的释然。

“我的命就在这里，随时都可以拿走。但是在此之前，你能否为我解答几个问题，就当是……对我这个将死之人的慰藉？”

“可以。”

苏落衡闻言，点了点头。

大局已定，他不介意跟维霖聊一聊。

想从自己手下逃走，没有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