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街道新任民政助理王博陪韩渝和早上从滨江过来的预备役团一营长杨建波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问道:“韩书记,管委会总共给我们拨了十万块钱,地方这么大,你说怎么修缮?”
韩渝环顾了下四周,感叹道:“沉市长和陈书记这是把一件事当作两件事办,如果换作别的地方,这十万可以全部用来建营房。可这儿是烈士陵园,我们总不能自己住新房子,让革命先烈……让革命先烈看着我们住新房子吧。”
预备役跟民兵差不多,有必要搞那么正规吗?
有个训练的地方就行了,要建什么连部?
再说你们一年又能训练几次,加起来又能训练几天?
不过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当着滨江预备役团的杨营长说,王助理回头看看身后,掩饰了下尴尬,摸着嘴角解释道:“韩书记,你是我们的领导,开发区用地有多紧张你是知道的,要不是烈士陵园不能随便搬迁,管委会早就把这儿征收了。”
开发区能用能卖多少地都是有指标的。
韩渝能理解沉副市长和陈书记的难处,抬起胳膊指指烈士们的陵寝和不远处的展厅:“用地紧张、经费也紧张,我们只能一分钱扳成两半花。拿出五万整修陵寝和展厅,大门也要重新粉刷下,牌子要换成新的。”
“节省点,修缮陵园有五万应该够了,可这么一来建营房够吗?”
“西边有那么大空地,回头平整下,盖几排平房。既然是营房,艰苦朴素点没关系。只要能容纳一百五十个人在这儿住宿、训练就行了,厨房和厕所必须要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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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渝转身看了看,接着道:“围墙要推倒重新砌,中间再砌一道墙,把营区和陵园隔开,但中间可以留一道门,到时候可以组织参加训练的同志过来帮着打扫打扫卫生。
营区的大门也开在南边,跟陵园的大门一样正对着马路。预备役部队一样是部队,大门口要盖一个门卫室,最后建一个岗亭,组织训练时就可以安排战士站岗。”
王助理沉吟道:“如果只建几排平房,只砌一道围墙和一个大门,五万应该够了。”
“营区内的地面要固化。”
“营区也不小,我看占地有十来亩,如果地面全部用水泥浇筑,五万可能不太够。”
“不够我去想办法。”
韩渝想了想,回头笑道:“营区建好之后不只是预备役连的连部和训练的地方,也是我们开发区人武部和三河人武部的民兵训练基地,我们也要把一件事当成两件事办。”
用的是烈士陵园的地方,并且一半经费要用于烈士陵园修缮,王助理不假思索地说:“行,我回头就找人来修缮陵园。”
韩渝问道:“杨营长,你们团有营房股吗?”
杨建波缓过神,急忙道:“报告韩书记,我们团有营房股。”
“你是营长,我是教导员。你是军事主官,我是政治主官,我们平级,我们今后要在一口锅搅马勺,跟我报什么告。”
“韩书记,你就别笑话我了,你既是陵海开发区的党工委委员、政法W书记兼人武部长,也是水上公安分局的党委委员,你是领导,我当然要向你报告了。”
预备役团的营长是一个尴尬的职务。
手下一个兵都没有,上面全是领导,连兵头将尾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