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取出命尺,葛四爷愣了几秒,然后飞快从茶台旁边站起身对着我拱手道:“蜀地葛长春叩拜宗大朝奉。”
我赶紧去把葛四爷扶起来道:“您老也不用客气!”
葛四爷又看了看旁边的柳云一说:“宗大朝奉,你怎么会和客家的人走在一起,而且偏偏还是这个柳云一,你可知道在蜀地,凡是亲近柳云一的人,都会遭到柳家的打压和排挤。”
我笑了笑道:“这件事儿说来话长,我暂时也没有办法给你解释清楚,不过就目前而言,带他在我的身边,并非我自己的意思,我也是有点迫不得已。”
葛四爷看了看柳云一,又转头看向我打量了几眼,而后他就同样笑了笑道:“那我不问便是,不过宗大朝奉,你和柳云一在一起,势必让整个柳家,以及他们的附属家族极度的反感,对你参加这次水官解厄大会十分不利。”
我耸下肩膀表示自己知道这些后果。
葛四爷见说服不了我,便叹了口气说:“也罢,我也不劝宗大朝奉了,您是来看我店里的镇店之宝,那您跟我来吧,东西在二楼。”
我这才发现,在这个店的角落里有一道很不显眼的门,推开那道门便是上二楼的楼梯。
我们一行人便随着葛四爷上了二楼。
楼梯很窄,两人并行都容纳不下。
我们依次上了二楼,就发现这是一个七八十平的房间,两室一厅,客厅放着一个茶台,一个带电视的投影仪,还有一个养着金鱼的白瓷缸子。
鱼缸里面种着小叶荷。
两个卧室,一个是书房,一个是卧室。
来到二楼之后,葛四爷指了指茶台旁边的沙发说:“你们先坐下等我,我去拿东西出来。”
我们点了点头各自找地方坐下。
不一会儿葛四爷就去书房里面搬了一个电脑机箱大小的箱子出来。
箱子通体黑色,外侧有金色的凤凰雕饰,不过这箱子并不是古物,而是近些年做的。
看到这个箱子,弓泽狐有些激动,他“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问弓泽狐怎么了,他便指着箱子说:“那是我师父做的。”
葛四爷也是怔了一下疑惑道:“弓一刨是你的师父,你是匠家传人?”
弓泽狐立刻道:“正是,在下弓泽狐,见过前辈。”
葛四爷看着弓泽狐笑了笑说:“也对,匠家是御四家,御四家跟在大朝奉的身边,也无可厚非。”
弓泽狐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下来,没有再纠结箱子的事儿,而是慢慢地坐了下去,他的眼神有些闪烁,我知道,他这是睹物思人了。
葛四爷也没有再提弓一刨的事儿,而是缓缓打开箱子说:“这件东西是我早年在陕地捡漏的时候收来的,保存了几十年了,来问过价钱的大有人在,可我却没有想过卖了它。”
我明白葛四爷的意思,立刻道:“您放心,我只是单纯的好奇想要鉴赏一下罢了,没有其他的意思。”
葛四爷这才放心地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面放着一个红绸布,掀开红绸,我就发现下面竟然放着通体乌黑的凰首玛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