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云乾来讲,他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了,上一次也许要追溯到他刚进校的时候,那是风铃仅有的一次在临江小组赛出线。

原本以为那会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谁知道却成为了风铃的巅峰。从李云乾接管电竞社以来已经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如今他也到了临近毕业的年纪,时隔多年终于听到了来自自己校友的欢呼声,这一幕几近惹人落泪。

这次出线吧,李云乾抬头望着天空中的烈阳,不自觉地祈祷着。

“琢磨什么呢社长,走快点行不行?”田湉圈看着李云乾在前面像个老干部希望慢慢吞吞地挪着步,忍不住抿了抿嘴催促道。

“岁月催人老啊。”李云乾答非所问地感叹着,摇了摇头后悠悠地迈开腿。

刚处于青葱岁月的田湉圈自然无法理解他的感受,还以为李云乾在纠结刚刚的那一场比赛,古灵精怪的学妹难得同情心发作,于是安慰自己的社长说道:“没事的社长,不就是被人在空中连了十几下吗?你放心,只要我们绝口不提,过个半个月大家肯定都忘了。”

李云乾听完脸色更难看了,原本是感慨苦尽甘来,现在已经变成了身败名裂的痛楚。

偏偏边上还有一个不懂事的豪子跑进来添油加醋:“老李,你别听他瞎说,这玩意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你越不想让别人知道,大家记得越清楚,我建议呢是每天早上循环播放,看多了就没事了。哈哈哈,不过真的很好笑,你说是不是啊竹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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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啊,你干嘛问我?”

“你还不知道,当时就你笑得最乐呵。”

“出卖队友是吧你?”

一片欢笑声中也有别有用心之人,比如说戴着圆帽的周郁,这名谨慎的箭神面色沉寂,出了游戏还在环视四周,而且还是360度无死角的那种,像是在寻找着潜藏暗中的敌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职业病犯了。

突然间,他的视线定格,锁定了最终目标。

“关忆平别走!”周郁大喝一声,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一个比较斯文的人,但这一声有一种贼人休走的意味。

人群中是有一个人半低着头脚步匆匆,正是那赛前阴阳怪气挑衅的东道主关忆平。周郁这一声大喝下来,周围几十个风铃大学的观赛学生通通把视线转向了他,关忆平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跑路,那面子上肯定挂不住,他也不是这样的人。

于是,他硬着头皮转过头,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吼道:“干什么?”

这回轮到周郁笑了笑:“没什么,叫你一下。”

后者冷哼一声:“没事我走了,还有事要忙。”

“唉,别急啊哥们,你走这么快是为何,咱们两校离得这么近,不沟通一下感情吗?”这种时刻,自然少不了豪子。

“我很忙的,有很多训练,和你们不一样。”

豪子贱兮兮地开口说道:“呦,大忙人,刚才有空在学校门口迎接,现在没空祝贺吗?我说你这个主办方,做戏也做全套好不好,太不专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