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在边关打仗的孩子,本就辛苦,过年也不能回来。”
“你爷爷身体老了,还要在年关远行千里去你那里过年,这时间长了,他的身体可怎么啊。”
“唉,不提这个了。”
老张头忽然笑道:“听你爷爷说,你当校尉了。”
“这可是大喜事啊,像你这么相貌堂堂,又有出息的小郎君,可真是不多见。”
“每次听你爷爷说起你,都是满脸笑意。”
“那个自豪啊,老夫看见就酸溜溜。”
秦寒:“张爷爷谬赞了。”
老张头:“行,那你就先忙吧,公事要紧,对了,这大冷天的,就算你身体好,也不能穿这么单薄。”
“加点衣服。”
“不过,还是希望你们以后能在上京过年,刚好也能让我们几个老兄弟在一起热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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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我知道,张爷爷再见。”
老张头:“真是好孩子,快忙去吧。”
双方擦肩而过。
等走过一段路,秦寒尚能听到老张头一家的窃窃私语。
“爹,这是谁啊,长的可真英俊。”
“灰老家的孙儿啊。”
“我还以为灰老是个独居老人呢,这种老人在这世道可不好过,他那个小院子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我看谁敢,人家孙儿可是校尉,正儿八经的六品武官,放在地方上,那也可是个大人物。”
“唉,不过我我听说,有的邻居就是认为灰老是独居老人好欺负,一些垃圾时不时都扔他门口。”
“要是他们能在平康坊过年多好,刚好能震慑一下周围那些邻居,省的遭人欺负。”
……
远处,
听到这些话的秦寒愣在了原地。
他一直觉得灰老是个深不可测的大能,
所以对其生活很少去关心,
可从这些人话里,他才知道,
大隐于市,灰老彻底将自己融入了生活当中,
就像一个普通人,除非性命攸关,怒不可遏,不然不会施展本领。
但这样的生活,也有苦恼,
人家过年,他只能关好门,假装冬眠。
年年过年,年年如此。
怕是他心里,也不好受。
作为传人、弟子,秦寒岂能置之不理,
怔怔的看着往来的人流,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