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此说着,话音如死水般平静,他缓步走过去,看了看这位中年女人略显可怖的面容,以及那胸口不断起伏输气呼吸管,手指想触碰下这个女人的脸庞,但又半途停住,慢慢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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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安静看了几分钟后,他将视线转向一旁冷白的墙壁,然后拿出个人终端,对着上面的文字,用笔在墙上歪斜的写着字。
[因为区域第一的天才在接到通知书后死了,您的儿子获得了空出的名额,可以前往中央星域的大学读书,为他感到高兴和期待吧。]
写完这些,他本想加上几句,但笔在空中却慢慢停顿下来,最后还是画上一个简单的句号就此结尾。
做完这些,他将房间里的自律单元设定好,然后退出来,回到自己那个小小的卧室,这里堆满杂物,不仅有吃剩的盒饭,还有童年废弃损坏的玩具,以及破损蒙灰的书本等。
打开一旁有着霉味的衣柜,少年从中翻出几件勉强还行的衣服,其他一些泛黄和老旧的衣服则胡乱堆砌在衣柜底部。
将这些衣服统统塞进洗衣机里后,少年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简单披上浴巾,就来到黑暗的阳台,俯瞰下方那黑暗的街道和小巷,然后仰头看了看头顶那遥远而缥缈的星辰。
就这样,他静静呆坐了半小时,等洗衣机发出滴滴的提示音后才回到房间,将甩干的衣物晾好,然后坐回屋内的沙发上,就这样一直到夜晚10点,才回到房间睡觉。
第二天,提着行李箱的少年再次来到车站,他走上车,来到空荡荡的车厢,准备找一个位置坐下,但罕见的在车厢发现了另外一男一女的两人。
“您好,请问您就是‘衫’同学吧,我们是负责采访的新闻记者。”女人自我介绍,她身后则是一名助手,手中有着摄影设备。
对此,少年神情冷淡,没有回答,只是拉着行李坐到不远处的座椅上。
“请问杉同学在获得免费入学资格后,有什么感想吗?”女记者孜孜不倦的提问着。
“或者说,杉同学平时是怎么学习的呢?”
“据说这次报考‘青金石’学府的应届生极少,杉同学可谓运气和实力兼备,又想过未来从事什么行业吗?“
这些问题,少年都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无神的看着一旁窗外的情景,见他始终不肯配合采访,这名女记者也是有些泄气,在一旁的助理安慰下,回到少年旁边的座位坐下。
时间就这样慢慢走过,在列车前行一小时后,女记者依然不死心的再度采访询问,但少年依旧没有转头回应,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宛如冰冷的雕像一般。
“真是……”女记者咬牙,但还是忍住没说脏话,慢慢回到座位,报复性的打开个人终端,准备找熟人宣泄这次不成功的采访。
列车依旧往前,就这样驶过一站又一站,直至抵达终点。
这里明显要繁华不少,偶尔天空中还能看见飞过的悬浮车。
“你今天是要启程去中央星域吗?”看到少年拉着行李向远处的大型起降场走去,女记者忍不住问。
“嗯。”这名少年终于回答了一声。
“但距离开学还有不少时间。”她想着,一般学生要八月中下旬才启程动身,如今才七月中。
少年没有回答,这名女记者忍不住又追上去问。
“你不在家多呆会吗,比如多陪陪家人,今后可能好些年都回不来了。”
少年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说完,他继续向前,淹没在人群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