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究竟是何意?”
秦熹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这段时日,七皇子鹤云都会找借口过来,说话夹枪带棒,阴阳怪气。
甚至还有几次,秦熹一时气不过,与鹤云大打出手。
“直说了吧,我怀疑你就是仙门余孽!”
“你这样一位女仙,去哪里谋生活不好,为何非要待在九鲤身边?”
“九鲤虽与我不熟,但她是我最后的亲人,我凭什么相信你这等来历不明之人?”
秦熹愈发生气,她猛得向前一步,靠近七皇子鹤云那张精致的脸,一字一顿道。
“你是不是有病?”
“你拦住我,给我亲封令,而今又跑来寻我麻烦?”
看着秦熹贴近的脸,鹤云未曾后退,反而贴的更近。
“谁知道你这等来历不明的人,之后又会找什么借口接近九鲤?”
“与其将你放归大海,不如放在眼皮底下看管。”
轰!
就在此时,一柄由三大仙域汇聚而成的战斧,轰然落下。
凌厉刀气骤然撕裂空气,携着毁灭气势,犹如闪电一般极速袭来。
秦熹双目通红,对鹤云几次三番的挑衅,只觉咬牙切齿。
铛!
纯白羽翼猛然撑开,好似巨大云海,纯白如雪,皎洁无暇,又足以遮天蔽日。
两翼齐振,径直抵在鹤云头顶,将整个身躯全然包裹起来。
柔软无瑕的羽毛,却是泛着阴冷铁器的寒光,锋锐无比。
战斧径直落下,落至羽翼上,激起刀锋交戈的火花。
就在此时,宽大犹如鲲鹏般的纯白羽翼猛然振开,随即撑开。
其间带来的巨大的冲击力,令携着劈天气势的战斧彻底消融,化作一滩浓稠的岩浆泥泞,散落一地。
鹤云得意洋洋间,轻扇庞大羽翼,带起阵阵风浪,将遍地岩浆彻底湮灭。
随即他骤然收起羽翼,化作身后的无瑕羽袍,露出高高在上的神情。
鹤云嚣张得意的尊容,活脱脱就是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
“姑娘也不过如此嘛!”
秦熹紧咬贝齿,若不是自身牙齿遭受过五煞的强化,只怕此刻这一口白牙已被她尽数咬碎。
砰!
秦熹转身走进房中,将木门狠狠一拍,坐在房中生闷气。
某种程度上,她能理解鹤云对自己的诸多猜忌疑虑。
但一个素来冷血无情的人,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真情,却要遭受其亲属的多番猜忌,这令秦熹无法接受。
“罢了,终究不是我该留下的地方,如今九鲤有其兄长护着,也算安虞。”
“继续待在这里,无疑是浪费我的时间,我还需要更多妖魔精元,提升自身实力。”
“如今这段时日,就当是人生中的小插曲了。”
秦熹轻声叹气,将鹤云先前赠予自己的亲封令放在桌上,随即推开房门,朝着门外走去。
没过多久,秦熹再度进来,径直朝着桌上走来,视线所及之处,乃是那卷明黄色卷轴。
“他虽讨厌,但升至混元金仙的机会可做不得假,我纵是逞一时之能,也没必要拿这事与他置气!”
“气归气,倒也没必要亏待自己不是。”
秦熹自言自语,随即拿起卷轴,将其收入戒中。
“秦姑娘真是聪慧!”
忽然间,传来一阵极其刺耳的声音,犹如赶都赶不走,聒噪烦人的苍蝇那般,俨然正是七皇子鹤云。
鹤云露出讥讽的笑容,无视秦熹厌恶的眼神,自顾自阴阳怪气道。
“哎,看姑娘离开的时候,气势汹汹,将我这亲封令扔在桌上,还以为姑娘不稀罕呢~”
“我就坐在这等,看姑娘过多久才会回来,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啧啧。”
“怎么,姑娘这是要去寻仙门同门了?既去投靠仙门,还拿我这亲封令作甚?”
秦熹只觉气血上涌,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中心中怒火。
“我再说一次,我跟仙门没有任何关系!”
“亲封令既已赠我,那便是我的,七皇子此番恩情,若有他日,秦熹必当涌泉相报!”
说罢,秦熹径直转身,正欲离开讨人嫌的鹤云。
“别他日再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秦熹身形一顿,当即回眸看向鹤云,“什么意思?”
鹤云神色意味深长,耐人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