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陆望和苏鹤将康州事务交给许昭后,就带着慕可阿九双秋直奔建安。
奔波几日,眼看离建安越来越近,陆望却突然改了主意。
“寒尽,若元政真和我们想得一样,廖绽早已捷足先登。我们去建安什么都做不了,还会引得元政猜忌。我们直接去蓟州府等他。”
“恩,或许刘曜现在并不危险。”
陆望勾了勾嘴角:“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于是几人调转马头,往蓟州府方向而去。
两人猜得没错,廖绽此时正在建安王府,客客气气地将刘曜和已有身孕的苏临意请上了马车。
刘曜在马车上坐立不安,一脸担忧地看着苏临意道:“夫人,你说元政安的是什么心?”
苏临意扶着明显隆起的肚子,面无表情道:“自然不是什么好心,若真有心扶持刘氏,陛下登基时,你就该被册封为太子。”
“是啊,元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刘曜闻言,心里越发忐忑。
苏临意见他一脸惶恐,有些烦躁:“再着急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就知晓了。”
马车颠簸,苏临意有些不适,刘曜见她脸色不好,急忙坐过去安抚她。
苏临意最见不得刘曜的窝囊样儿,自家这么多兄弟叔伯舅舅,哪一个不是才识过人,顶天立地的男儿,不说皆是人中龙凤,至少遇事不会自乱阵脚。早在元政入府那日,她就彻底见识到了这一家子的懦弱无能。唯一令她舒心的是刘曜对她还算体贴温柔。苏家出事那段日子,刘曜几日未出门,寸步不离地守着她,陪她度过了最难的日子。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至于对刘曜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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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望和苏鹤在蓟州府等了一日,才等到廖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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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绽见到两人倒是着实惊讶了一番,他眯了眯眼睛,赶紧扬起嘴角,笑呵呵道:“没想到二位脚程如此快,比王爷还先到一步。”
苏鹤亦勾了勾唇角:“日夜兼程,特意在此等候王爷一同回京。”
廖绽看了一眼苏鹤,将目光停留在陆望身上,道:“陆将军来得正巧,我刚把建安王和王妃安置在别院。若我没记错,陆将军可是王妃的亲舅舅。若想去探望,我这就派人带二位过去。”
陆望屈了屈手指,知道廖绽是在试探他,笑道:“自临意嫁到建安,至今还不曾见过,正好趁此机会见一见。不过今日不急,大人舟车劳顿,好生休息,明日再去也不迟。”
廖绽道:“那行,明日我亲自带你们过去。”
说罢,廖绽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道:“还真是累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廖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