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里,唐伟东就跟洗脑似的,叨叨叨、叨叨叨的,不停的以讲故事的方式,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为孩子们灌输着某些思想和观念。
当爹的教孩子,当娘的也不好说什么,虽说对于唐伟东的某些观点不太苟同,但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腊七腊八,冻死叫花儿,航康虽然还不至于冷到那种程度,不过唐伟东依然秉承着老家的习俗,招呼一家人一起过了一次腊八节。
腊八粥喝了,就是腊八蒜没有做出来,这让唐伟东颇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一月五日,小寒,离农历新年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正在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唐伟东,突然接到了徐斌打过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徐斌就一改往日的语调,用略带着一丝沉重的声音,对唐伟东说道:“伟东,你嫂子的嫲嫲(奶奶)没了。”
唐伟东脑子有点宕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哪个嫂子?”
“还能哪个嫂子,我老婆,你嫂子,李大红,大刚的奶奶没了。”徐斌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唐伟东呆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于是连忙问道:“啥?大刚的奶奶没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没听红姐和大刚说起呢?”
徐斌叹息了一声说道:“就刚刚,大红刚给我打过电话来,估计现在这会儿家里已经乱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吧。”
这个意外的消息,明显触动了唐伟东心底里的某些东西,使得忽然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喃喃的说道:“姨姥儿的年纪不大吧,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徐斌再次长叹一声说道:“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嫲嫲今年正好赶上了七十三的关口,最终还是没有迈过这一道关啊。”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啊,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啊,怎么连这个年都没挺过去呢,唉,......”,唐伟东有些失神,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徐斌那边也沉默了起来,半晌之后才说道:“嫲嫲吃了午饭,坐在门口晒太阳,等到爷爷去喊她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没了。唉,这怎么说也算是寿终正寝吧,至少没有受怎么罪!”
“唉,......”,唐伟东同样叹息了一声。
每一个冬天,尤其是年前年后的时候,都是老人们故去的一个“高发”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