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是个贱皮子,每次见了我们,不从我们手里抠搜点什么回去,他就浑身难受。”
“不光如此,他还经常打着登门看望我们的名义,进行搜刮。他每次上门,我家里总得丢点什么,不是少了字,就是短了画,反正我是怕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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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先生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明显就是在开玩笑,也只有真把唐伟东当做亲近的晚辈,才会给他“扣”这样的帽子,范先生自然不会真去当真的。
要不然,明知道他会这么干,还能让他登门?被他“偷”过一次,还会让他去“偷”第二次、第三次?
齐先生也忍不住苦笑道:“我的老脸啊,都被这个不肖子给丢光了。”
唐伟东脸皮厚,面对人家说他是“小偷”,他一点都不在意,还腆着脸在那嘿嘿的笑呢。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明天就去他家拜年,这次非弄点让他心疼的东西出来不可!
齐先生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沉思了片刻后,转而对范先生说道:“小范,我忽然想起来了,我之前答应着小子,想请人帮他画一幅中堂。”
“你诗书画技艺超群,家学源远流长,又是师从名家,正好你今天过来了,也是个难得的机会,要不,就请你帮他画一幅吧?”
范先生略一沉吟,当即就答应下来,笑着说道:“既然齐先生相邀,那我就献丑了。”
都是圈子里的人,以文会友,那都是常有的事。在外面该端的架子要端,在老前辈面前拿捏,传出去还不让人叫笑话死啊?
既然答应了,范先生也就不再客气,笑呵呵的问唐伟东道:“小友怎么称呼?”
“范先生好,劳动长者过问,小子鄙姓唐,贱名伟东!”
唐伟东嘴上谦卑,实际心里都快乐开花了,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