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看似狼狈，实则进退有度，两人已经从刚开始相距三十多丈，缩短到了十五六丈，只是文墨游弋在陶彪两侧，并不在正面停留，所以陶彪尚未发现这一变化。

“嗯？这小子的瞳孔怎么是碧绿色的？难不成他炼化了某种妖兽的眼睛？”

陶彪看出了文墨瞳孔的变化，不由得警惕起来。

有很多妖兽在夜间出没时，瞳孔会变成绿色或者荧黄色。陶彪以己度人，以为文墨炼化了妖兽的眼睛。

正在陶彪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文墨突然瞬移到陶彪身前不足一丈的地方。

“瞳术，杀魂”

文墨之所以要用杀魂，完全是因为陶彪的身份。

金蟾宫的宫主，几十年来不可能没有一两样宝物。万一他有灵魂类防御秘宝，一般的手段恐怕就要失效。用最强的一招，就算攻击力打些折扣，也会对陶彪有所影响。

杀魂，是通过瞳孔释放魂力，直接攻击对方灵魂。

文墨的神魂要比陶彪尚未成型的神魂雏形要强大，再加上镇魂塔的加持，按理说应该可以灭杀陶彪的灵魂。

凡事最怕但是，陶彪刚好有一件残缺的灵魂防御秘宝。

那是半块玉牌，上面有半条螭纹，断口处有七彩光晕流转。完好时，应该是一件品秩不俗的宝贝。

玉牌藏在识海深处，多年来一直不曾动用。陶彪万万没想到，一个刚刚破境的少年竟然让玉牌自动护主。

文墨的灵魂境界已经达到了圣者境，而且一点水分都没有，陶彪之前还对此事嗤之以鼻，认为是上清宗为了自抬身价弄出来的噱头。

杀魂让陶彪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文墨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悍然出剑，依旧是断天绝地。

陶彪终归是一名老修士，在恍惚中几乎是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身体，让原本刺向他咽喉的魔城剑，刺中了他的左侧肩头。

一股切割的剑气，在隔断左臂和身体之间的联系。

陶彪催动灵力和他的防御铠甲来提防魔城剑对他的伤害。

与此同时，陶彪用右手拍中了文墨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