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眉头一紧,“小刘干的很好,她也没犯什么错,她不应该走。就因为没有多余的岗位,就把她开除了,这么做还有人性吗?”
主任微微叹息,一脸同情的说道:“这是大领导的意思,我只负责执行。小刘在诰翌那边的成绩,我也知道,但是命令下来了,我不得不照做。”
我一屁股坐到主任办公桌旁的纸箱上,拂额垂叹。既然是大领导的意思,那么小刘这次是在逃难劫了。
我继续问道:“小刘知道吗?“
主任摇摇头,“她还不知道,我们等到月末会告诉她。”
“所以她还要干到月末才能走?”
“嗯”
我一咬牙,心中愤愤不平。小刘六月下旬才拿到毕业证,转正还不到一个月,说开除就开除,这个世界难道真的不会给弱小的人一条生路?
主任把旋转椅转过来,一只手搭在把手上,另一只手至死不渝从未离开过鼠标,安慰道:“这个社会本就不平等,没做错事还要受罚是常有的事,我是过来人,我比你更明白你们年轻人的心酸。小刘走之前,我会在她的档案上写好点,以方便她找工作。”
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不能让小刘蒙在鼓里,她现在说不定正揉着酸痛的眼睛坐在电脑前期待发工资,结果告诉她被开除了,是个人都会绝望。
我说:“为什么走的人不是我?”
“因为你干了三年了,而小刘转正一个月都不到。开除一个人是需要成本的,这是权衡利弊的抉择。”
“好吧。”我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所以起身离开主任办公室。
我并没有马上回到诰翌,而是在公司运管部的空余座位上歇息。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小刘说起这件事,她曾经告诉我我很开心终于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可以养活自己,顺便给家里人寄点钱。
我无数次唾骂的工作,在她眼里是生活的救赎,尽管她没说,但我无数次从她的眼神中看到对金钱的渴望,一只茕茕独立于贪婪,基于压力之上的求生欲。
调度正刷着某短视频,悠闲自在,没事做的他就是这么的悠闲自在。见我一个人沉默不语,面色阴沉,他便若无其事的回过头对我说道:“咋了?你要失业了?”
我苦笑一下,挥挥手表示没这回事。
调度自嗨式的笑了一番,从抽屉里掏出指甲刀,一边修甲,一边感慨道:“大巴车这一行业不景气喽,我倒无所谓,我再过个几年就退休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就倒霉了,到时候裁员肯定有你们的份。按我说,与其在这,不如另辟蹊径,到哪不是找工作。”
我扯了扯嘴角,白眼吐槽道:“你以为现在工作这么好找?”
“总比在这好……我是说找不到工作总比找到一份不适合自己且没前途的工作好,在家闲着好歹能自由自在,也不枉青春。你觉得你啊适合这里?”
我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回道:“至少在管理司机上,我不适合。”
“那不就对了,我不是劝你离职,你在与不在都不会影响我。你若是有生活压力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