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乔总和公司老总如约而至的来了,他们上楼时,我正在饮水机前打水。只见他们俩脸色阴沉,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花岗岩,棱角分明,没有一丝笑容的痕迹。
想必上午的电话里诰翌高层把老总骂的非常狠,也难怪两个苦瓜脸,老总本身就不是一个特别和善的人,被一顿臭骂还不能还嘴,心里一定憋得慌。
他们经过我,我想打个招呼,可是他们的目光甚至瞥都没瞥,像一阵冬日凌厉的风我从身旁擦肩而过。我悬置在半空中的手也僵硬了,愣在原地看他们步履沉重的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离小刘的办公位很近,就隔着一面墙,所以他们说些什么我们能模糊的听到一点,不是太清楚,但一吼一叫的争吵很明显的向我们传达一种不愉快的信息,关键大吼大叫的是诰翌的高层,我们的领导只能心平气和的应和。
小刘耳朵贴着墙像听的更清楚些,但可惜还是听不太清。
我说:“没必要听了,反正是我们公司挨骂,不听也晓得是个什么情形。”
小刘面色凝重的把头缩回来,对我说道:“杜经理,你怎么会这么冷静?”
“我?”我疑惑的说道:“我慌啥?又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但你有责任。”
“我有啥责任?该培训的我都培训了,我该做的都做了,我有啥责任,总不至于处罚司机还要连带我一起处罚了。”
小刘点点头,又犹豫片刻后摇摇头,“我不确定,但现在的局势对你很不利。”
此话一出,我莫名的心恐不安,“此话怎讲?”
“根据我的分析,这件事客观上完全是那个偷夜宵的司机自作孽,但诰翌一定会将此事件判定为我们公司对司机的管控不当。我们公司的领导肯定也不愿意背这个责任,所以会把锅甩给你,说你没管好司机。双方都不想承担责任,这个时候会暗中达成一致,你就成了替罪羊。”
小刘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猛地敲击在我的心头。我感到一股寒气从脊背直窜至脑顶,原本的冷静瞬间被撕裂。我声音出奇的干涩:“你……确定,可犯事的是那个司机啊!”
“上行下效,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句话不是说你,而是他们会这么认为。反正这事你不会承担主要责任,但你一定会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