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三叔看着面前的正榭,到现在他也明白正榭的到来就是为了限制他的。
可笑的是,正榭还是他跑到秣陵接过来的。
身后传来不算粗重的呼吸,伍桐也武功也不低,跑了这么久也没让他大喘气到丧失战力。
“三叔,您这又是何必呢!”
听到侄女婿的感叹,叶家三叔放下与正榭对峙的手,半转过身看着伍桐,笑着说道,“你不愧是二伯最看重的人,虽然你一直懒散,可你心里跟明镜似得,看到我在这你脸色都没变过,你就不怕我擒了你,还是说你觉得你能反抗到正榭抓住我。”
伍桐摇头,“三叔做事必有缘由,只是有一事我着实不解。”
“但说无妨,三叔会告诉你的。”叶三叔似是看破了一切,目光带着笑意,说话也有些轻飘。
“三叔不是陛下的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要用火药炸陛下?”伍桐肚子里有一堆问题,数都数不完,可最想问的,还是这个问题。
叶三叔愣在原地,他看着伍桐,“你的心里真的跟明镜一般啊。”
这是感叹,从叶三叔话语最后的长音和叹气就能听出来他的惊讶。
虽然把伍桐想象的很聪明的,但没想到他能将事情看透到这种地步。
“什么时候发现我是陛下的人的?”
叶三叔微笑说道,他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从你偷拿了我的计划书,我就开始怀疑家中进了贼。”伍桐轻声解释道,三叔是长者,有些事要说清楚,“内侍监的人被我挡在外面好几次,家中六叔从来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进来,而且我的计划书并没有放在表面,而是落在暗处,上面有我弄的暗印,你拿了给陛下看了,暗印就消失了,我在看的时候暗印没了,就知道有人进了我的书房,动了我的东西。”
“我怀疑的人很多,可最后还是三叔您做多错多,漏出的马脚多,这才让我抓到您啊。”
伍桐幽幽说道,他用自己独特的讲法让别人忽略了一件事,明明藏在暗处的计划书,为什么还要弄出暗印?
这就是不可说的事情了,要是解释起来,没几炷香的时间是不行的。
三叔却发现了另一个盲点,“你怀疑的人很多,家中有几个人,你,小六,青鸾,还有靖王给的那个侍妾,对了,还有你认得妹妹,这么几个人,你说你怀疑的人很多?是靖王给的侍妾?”
伍桐摇了摇头,“月儿就是另一件事了。”
“三叔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反复,你帮周皇偷了我的计划书,我已经认为你是陛下的人了,这让我很是郁闷,对二十年前的叶家惨剧的猜测推翻了大半,可你今日又要杀周皇,三叔,您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