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和鸿胪寺卿薛冰,这段时间刚被允许破例上朝,在那个位子上坐的屁股都没热乎,就让朝中最有名的后起之秀捅了一刀。
伍桐握着笏板正色参言,“皇上,魏国求娶长公主一事已经拖了半个月了,鸿胪寺至今也没有一个章程出来,可见其懒政。”
薛冰刚想解释,伍桐的大帽子又扣了下来,“或许薛寺卿并不是懒政,他是真想帮魏国求娶我朝长公主,皇上,臣请调查薛冰薛寺卿,臣怀疑他与魏国有染,意图出卖我大周。”
伍桐这个不要脸的,他以前说起周国就没称呼过大周,现在咬起人来这种话张口就来。
王渊深深的看了伍桐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之前和这位右侍郎说起鸿胪寺的时候他好像并不在意啊,今日怎么赤膊上阵了呢?
不过对于鸿胪寺,落井下石就是他应该做的事,“陛下,臣也觉得薛寺卿与魏国或有龌龊,臣请核查鸿胪寺。”
“胡说!”薛冰被攀咬的急了,说他懒政倒是小事,可勾结魏国的罪名一旦落下来,就是陛下想保他都保不住,那时候陛下肯定会把他踢开,哪怕他是陛下的马前卒。
“陛下,臣失礼了。”薛冰红着眼睛说道,“陛下,臣绝无通敌之疑啊,臣这段时日都在思考魏国求娶长公主一事,破招之法尚未想出,故此没有动作。”
周皇面色不改,只是听着下面伍桐追着薛冰咬。
“呵!”伍桐冷笑一声,“解决此事的方法在半个月前的奏章上写的详细,你还思考什么?如果是你没有和魏国勾连,怎么会半个月没有动静,如果你真的和魏国没有龌龊,魏国的外使向轼怎么可能上书言明此事?难道每个外使都能越过鸿胪寺朝见我朝天子吗!”
“那是...”薛冰是真的急了,“陛下已经将此事全权交给我鸿胪寺了,办法自是我鸿胪寺去想。”
“那你想出来了吗?”
“这个...还没有。”
“魏国外使替魏国皇子求娶长公主的当日下午,我去长公主府上说明了此事,第二日便代长公主献上了折子,长公主在半日时间就想到自救之法,你鸿胪寺上上下下二三十人半个月都没想出来什么办法?”伍桐幽幽说道,然后站起身冲着周皇说道,“皇上,臣觉得在鸿胪寺当差太方便了,什么都不用想只要领俸禄就好,不知道陛下能不能让臣也在鸿胪寺挂个名另一份俸禄,请陛下放心,臣和他们不一样,臣还是能出些主意的。”
若说刚才伍桐参薛冰是常见参本的话,现在伍桐说的就是诛心之言。
就差指着薛冰的鼻子大骂,你是个废物,你们鸿胪寺都是废物!
薛冰指着伍桐半天没有说出来话,气的浑身发抖,大热天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这个世界怎么了,他们鸿胪寺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们满意,就差眼泪没有当场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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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气抖冷都齐活了。
可要是薛冰真的流出泪,伍桐能损的他妈都不认得他。
坐在前面的六部尚书回头望了伍桐一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伍桐这么咄咄逼人,想想伍桐平时的表情和说话语气,很难想象他的嘴还挺毒。
周皇敲了敲凭具,终于是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太子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