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开口,却听此人已出声打断了自己:“适才你与左右营二将的话,我在林中都听到了,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箭伤剧痛,但红袍仍是恭敬行礼:“大人有话要问,在下自当知无不言。”
“那青衫小子是何来历?”遮面人问询,目光实则越过红袍身影,望向尚未远离的晋军背影。
“这...大人,在下也不知那小子从何而来,只知他武境不弱,在下本是依大人同僚托付,行刺那巡守将军,却被这小子出手阻拦,在下...不,小人亦被他所伤,不过大人放心,那小子逃不出大人掌心!”
红袍还道是遮面人仍在怀疑自己,恭维奉承之余,忙忍着肩上箭伤,扯开衣衫,将少年留在胸口的箭伤显给他看,以撇清关系。
遮面人收回目光,落于慕容鹰胸前,凝视片刻,继续问道:“这么说来,你只是刺客而已,这等机密要事,连我也不知,你又怎会知道是我晋使入谷,这小小谎言,就想欺瞒我吗?”
“小人不敢欺瞒,本来小人接下谷中任务,也不知是...是晋使之令,只是...只是...”
眼见这位晋国“大人”面露不耐,为了取信活命,也只能将自己藏于心底最深之秘说出:“小人自小样貌丑陋...而后年岁渐长,也无女子青睐,小人...在谷中有一暗道,用于...偷窥,那日晋使入谷,我便恰巧偷听到。”
两人交谈之际,遮面人余光瞧见晋军已尽数入林,此间只剩遮面与自己二人,心中杀意已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红袍见“大人”已不再开口相问,只道已是取信于他,心中正庆幸自己侥幸得生之时,忽觉林中气势已变...
适才西隆山中明明已止的劲风,忽又重现,抬眸望去,只见面前的“大人”手中赫然多了一柄刀,随着此刀一现,此地林间渐升哀嚎呼叫之声。
“你...你不是晋军中人...不对,适才那些晋将明明...你是何人!”红袍丑陋面庞之上立显惊恐之色,遮面人只显兵刃,便引动天象,此等武境又怎会是晋军领兵之将呢。
就在红袍发问之际,遮面人已从马背一跃而起,落于红袍身前,似并不着急取下红袍性命,眼前尽展知天修为,只想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微微回首,瞧向来路,听得已是隐隐传来行军步履之声,遮面人目光转向已是吓破了胆的红袍,缓缓开口,与其说是在说于红袍,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一张二吴三端木,四褚五卫六令狐,七子上官擅卦卜,同辅齐云日不暮。”
一字一句,如惊雷般炸响在红袍心房,以至于那张丑陋面庞都渐扭曲,手指遮面,开口之时已是句不成句:“你...你不是晋...为何...”
几是同时,红袍顾不得身上箭伤,足尖疾点,欲施展轻功而起,却不料身形才起一瞬,却见周身因劲风席卷而起之落雪停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