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气恼,高登含笑起身,缓缓行下堂来,从旁随手抄起把凳子,坐于杨虎臣身侧,自顾自开口:“万将军之事,想来杨兄已知晓,高某亦能理解杨兄心情,但杨兄似是忘记了一件事。”
杨虎臣依旧不曾开口,只是鄙夷的眼神微移。
见杨虎臣有了反应,高登知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小眼一闪,继续开口:“杨兄忘记了,这雁北城,乃至齐云北境,不是他万钧的,而是当今圣上的。”
“哈哈哈,你这等草包混账,也配提圣上。”似是被高登的话戳中笑点,杨虎臣带着不屑,斜目而笑。
听杨虎臣开口,高登目中露出计得之光,即刻回道:“草包也罢,混账也罢,皆不重要,杨将军只需回答我,我这话对是不对?”
杨虎臣不知高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开了口,不妨就看看他想要干什么,定下心思,冷冷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微微点头,高登知道面对杨虎臣这类人????????????????需要的是什么,于是定下神来,单刀直入:“既是如此,那就请杨兄交出那张图,”
话音一落,杨虎臣暗暗心惊,这高登果然是冲着那图来的,随即下定决心,不能将那张图的下落交到高登手中,看着面前臃肿的脸,冷笑一声开口道:“什么图,某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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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伍中人,皆是直肠子,撒不撒谎,就连垂髻小儿一眼便知,更何况高登,适才自己出口之时,就见得杨虎臣眼神微变,心中已然笃定那张图就在杨虎臣之手,于是和颜开口道。
“杨兄,万钧这辈子是无法再回雁北了,交出图,高某可上奏圣上,保杨兄官复原职,若何?”
“高登,你莫要费心思了,你们蒙蔽的了圣上,却骗不过我,你在雁北的所作所为,早晚必遭天遣。”杨虎臣不为所动,开口之际不忘对高登冷嘲热讽。
高登见劝说之言,似对这位曾经的雁北军副指挥使大人毫无作用,即便自己显出圣上旨意,杨虎臣也只会将认为自己行诓骗之举,小眼一转,冷哼一声,赫然起身,向着堂外喝道:“来人呐!”
“在!”数名跨刀亲兵昂首而入,森冷杀意顿满整个郡守司大堂。
重回堂上的高登,望着稳坐堂下,面不改色的杨虎臣道,神情肃然道:“看来咱们这位杨大人是不喜听人劝,不如为杨大人换换口味...”
堂下杨虎臣看着周身逼近的亲兵,冷笑一声,缓缓起身,身侧跨刀亲兵见状,纷纷露出紧张神色,各自手按军刀,戒备着杨虎臣随时暴起。
杨虎臣眼神微移,瞥向一旁神色紧张的几人,只是冷笑,将手缓缓抬起...
“唰—唰唰—”身侧几个亲兵见状,还道这杨虎臣要动手,纷纷抽刀,将其围住。
见得几人紧张模样,杨虎臣才带着不屑开口:“莫要紧张,某既是落入你的手中,就没想过要逃了,要用什么招,尽管使出来,皱一皱眉,便不是万将军麾下之将。”
眼见亲兵要将杨虎臣押出堂去,高登一双小眼急转,终是在几人迈出堂去一瞬开口:“慢。”
终亲兵闻言回首,听得自家将军出言阻止,不解其意,只见堂上胖将军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道:“将杨虎臣暂且收押,容本将军思虑一番,再行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