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托住王恒双手,将那即将摔落的茶盏接了过去,王恒凝神,见父亲已是恢复了平静,心中稍定,开继续开口道:“父亲,何之道...咱们下步该如何。”
王恒见父亲端过茶盏,忙在这满室狼藉中,寻了一把椅子,搬给父亲。
王颜慈爱得望了眼儿子,掀开茶盏,拂去茶沫,目光转动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轻声开口,
唤王恒附耳近前。
“何之道有两子,探子来报...次子何季从何家堡变故中遁走,不仅如此,他还带着主人想要的东西...但要北归,定要过雁北,你带人北上,无论如何要找到何季,将他安全送回晋土。”
“父亲放心,孩儿这便出发。”王恒听父亲开口吩咐,立时起身,便要离开。
“等等。”
王颜又唤住儿子继续道:“你这急性子,还有两件事,你北上之时,定要完成...这首要之事,便是那雁北十郡的布防图,这第二,你要沿路打探一人。”
小主,
“何人?”
“一身穿青衫的少年。”
“父亲,这少年有何独特之处?”
“主上要寻的人,也爱穿青衫...”
王颜目光转向儿子,忽地伸手搂住王恒脖颈,目光中似显出些许犹豫,继续开口道:“打探到此人下落,莫要惊动,更不要与其纠缠,切记。”
王恒见父亲如此郑重,点头应下,开口道:“父亲还有何交代。”
王颜拍了拍儿子脑袋,开口道:“你此去,带上玄武阁两位护刀长老,万事小心,切记,一定要寻到何季,还有那青衫少年,一有消息,立刻传书给我。”
完全未将父亲的再次嘱咐放在心上,眸中兴奋已快压抑不住,王恒握住父亲的手臂,开口道:“父亲放心,孩儿今夜便动身出发,定会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
望着儿子快步离去的背影,王颜目中担忧更盛,
知子莫若父,可眼下,实是不能将这重任委以他人之手。
从袖中取出那枚摩挲锃亮的棋子,在手中把玩,脑中还在想着何家堡之事,却听轻微脚步声响起,王颜未回头,冷笑开口:“叔,恒儿此去危险重重,您觉得我这么做,是不是置恒儿于险境...可,不用恒儿,我又怎能放心...那费魏,便是前车之鉴。”
斗篷之下的人听闻,沉默片刻后,轻声开口:“莫要小看了范谋...如若不是怀疑我,又怎会以那借口将我从范府中支出。”
“这种摇摆不定的狗儿,喂得饱了,还敢咬主子不成?”王颜闻言,放下手中茶盏,开口问道。
“二皇子去了江霖。”王管家并未回答王颜,只是将自己获知的情报告诉王颜。
王颜恍然笑道:“原来如此,并非是喂得饱了,而是换了主子...”
“还有一事。”王管家继续开口。
“哦?”王颜饶有兴致开口道。
“宁王,奉秘旨出京。”王管家早已没了在范谋府中那惊恐姿态,一双眸中尽是狡诈之芒。
“齐韬?他去了哪里。”王颜似是嗅到了可乘之机。
“奉旨北上,去往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