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谢陛下”,太子三人起身立于一旁。
皇帝审视几人一番,开口道:“韬儿,今天早朝之时,你说这北晋游骑扰民之事,你有所怀疑是有人借北晋之名,对我百姓劫掠,可有实据”。
“儿臣未有实据,可此事确是蹊跷....”宁王齐韬正要继续说下去,被皇帝严厉之声打断。
“胡闹!朝堂之上,无凭无据之事,岂能妄言”,皇帝怒道。
“父皇恕罪,可此事关乎我北境百姓安宁,请父皇三思”,宁王齐韬跪下,口中称罪,可嘴上仍想请皇帝彻查北境边境之事。
一旁苍白脸色的太子殿下和眯着双眼的范右相深知陛下那不容置疑的性子,二人皆眉头紧蹙,等待着圣上的额大发雷霆,却被皇帝一声大笑惊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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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这孩子,还真像朕年轻时的样子,认准的事,哪怕天塌下来,也要去做,行了,甭跪着了,起来吧。”皇帝笑道。
“你既然要查,真便允了你,只是朕这里还有一件差事,想问下你们的想法。”皇帝继续说道:“望离山庄离枯荣,随是草莽,但早点曾助始祖皇帝大破匈奴,每三年朕便会派人前去恩赏,可今年传闻离枯荣练功走火入魔,命不久矣,朕想在太子和宁王中选一人,代朕去往望离山庄行恩赏之事”,皇帝望着太子那不争气的样子,又将眼光转向了一旁长身而立的宁王,可眼光闪烁间,又将眼神移回了太子身上,开口道:“太子,此事,你去办罢!”
太子听闻父皇开口,脑中想起昨夜范相夜访,心道,这范右相果然知道父皇的脾气,所料不差,便依计跪下,口中道:“儿臣遵....”,“旨”字还未出口,却整个人昏倒在地。
众人大惊,范谋忙伏地,扶住太子,身旁立着的严青川此刻飞身出万雪轩,护在轩外,口中喝到:“护驾”,忠齐与严若海凝神运气,探查四周动静。皇帝大喝道:“快传太医”。
片刻,忠齐与严若海同时开口禀报:“圣上,这御花园中未有异常,以臣观来,太子面色苍白,定是身体有恙”。
皇帝当然知道,忠齐与严若海这两位宗师境高手在这万雪轩中,不可能会有刺客行刺,此刻心中只担心儿子安慰。不多会,太医院提点华甫拎着药箱,手扶着将要被冬风吹落的官帽,随着小宦官一路小跑进了万雪轩,正待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