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愤怒不已:“曾书记,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负你了吗?”曾华一脸不屑,摊开手,耸耸肩,“事实胜于雄辩。郑局长,你们刚才的言行不是如此吗?难道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刘善趁机嘲笑:“可能是脸比城墙厚吧。”
郑东哑口无言。
张美凤走上前,对颈上挂着小型摄影机的年轻小伙子说:“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乐逢春,乐大记者吗?如此年轻就任县农村局办公室主任,前途无量,真令人羡慕。”
“农广校如此的无耻之尤,都能拿全省第一,与你无中生有,指鹿为马脱不了干系吧?”
“乐大记者,我有两条新闻线索,感不感兴趣?我们镇有一个村野鸡和家鸡交配,另一个村有基干民兵帮五保户犁田。我带你去采访,肯定能登省市报刊头版头条,说不定还能上中央级的报纸呢?你有可能马上成为宁山县的新闻人物。”
张美凤近似公开的挑衅,无情的嘲讽,让乐逢春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嗫嚅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张美凤,我们是同学,不能这样侮辱我。”
“我侮辱你?你配吗?”张美凤眯起丹凤眼,卧蚕式的眉毛向上挑起,嘴角向下一撇,鄙夷道,“我控告你侮辱家鸡和野鸡,侮辱耕牛!”
“够了,张美凤,”郑东再也忍不住,恼羞成怒,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含沙射影,欺侮谩骂我的人。不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
曾华摇摇头:“郑局,张美凤是个大写的人,肯定不是东西。但你是东西吗?”
曾华毫不犹豫,迎头反击:“你和你手下的人既要又要,难道还要堵住人的嘴?你有这能耐吗?”
郑东无言辩驳,只好错开话题,悻悻说:“曾书记,不要咄咄逼人,不要撕破脸。我们今后可能要共事的,还是留万事一线为好。”
“哟,我以为是信口雌黄,空穴来风,谁知可能是真的?”曾华不为所动,凛冽的目光透露一股寒意,“郑局长,李学针不配当柏城镇镇长,你配吗?”
“你今天的言行,完全符合‘八耻’。只要我在柏城镇,你就当不了柏城镇镇长,我永远与你羞与为伍。”
郑东强压的愤怒终于象火山般爆发,他面目铮狞,大吼大叫:“曾华,我本想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没想你气焰嚣张,锋芒逼人,说话做事不留后路。”
“你一个小小的镇党委书记,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能阻止县委任命我来柏城镇当镇长吗?”
“今日既已结仇,就如血海深仇。我来柏城镇之日,就是你死我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