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云走上前，“刘队长，怎么样，我师父这边的尸检报告和死因，没有什么问题吧？”

刘队长摇摇头，“没什么问题，我过来也只是走个过场。”

“马院长毕竟是咱们东海的慈善家，事关她的去世的消息，市里的相关领导也很重视，警方这边也要多做一些了解。”

“还希望柳小姐不要介意。”

柳如云摇了摇头，“能理解，我师父这些年做了不少善事。”

“我这次把尸体接回去，也是想为她做个后事，让人缅怀。”

就在外面闲谈的功夫，冰柜之内，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虽然气温很冷，但是因为空间狭窄的缘故，气氛却明显燥热。

实在是姿势的缘故，两人只能面对面。

直尺的距离，王东都不敢乱动。

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隐约中，还是能够感觉到面前有个人。

更不用说，双方的鼻息打在彼此的脸上，几乎就是鼻尖撞鼻尖。

如果只是热度还好，偏偏还有韩雪身上的香气，丝丝缕缕地钻入鼻子之内。

离得近了，甚至还能感觉到她的发丝落在脸上。

冰柜的隔音很好，外面的声音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传到外面。

韩雪忽然说了句，“王东哥哥，我们两个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了。”

王东不由苦笑，的确已经很久了。

那个时候他跟韩雪是在街上认识，两个流浪儿。

当时韩雪正被其他孩子欺负，打得头破血流那种。

偏偏韩雪小时候性格倔强，愣是不肯求饶。

恰好王东路过，舍命将她救了下来。

后面两个人干脆就相依为命，一起流浪街头，一起打架，还一起睡过桥洞。

只不过那个时候，两人全都饿得身体消瘦，皮肤蜡黄。

除了眼睛是白的，皮肤早就被厚厚的灰泥盖住。

再加上韩雪那个时候正是变声期，根本听不出来女孩的嗓音。

两人一起在桥洞里滚了小半年，一次偶然淋雨，王东这才发现，韩雪居然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