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我的意志已经化身为禹，可以说他就是我的延续，现在这具身体只不过是怨念所化，有什么可后悔的。”

“前辈如此豁达，倒是我着相了。”

“你小子，对了，我身无长物，不过当初天帝虽然收了我的息壤，但是我倒是偷偷藏匿了一点，就赠予你作为回报吧。”

说吧，递给张初九一块拇指大小的泥巴。

“这就是息壤？”

张初九好奇的捏了捏，和一般泥土无二。

“你可不要小看了它，这小小的一块如果自行生长，很快就会长到百亩地，虽然不能像全部息壤那样无限生长，不过用来种些天材地宝到是不错的选择。”

张初九闻言眼睛一亮，这息壤竟然如此神奇，嘴角不经意划过一道猥琐的笑容，自己是不是该趁着下次量劫，去好好打家劫舍一番。

“好啦，收起你那份小人得志的样子，这息壤归你了，你动手吧。”

看到这位视死如归的样子，张初九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来，看过这么多生死，这一位是唯一让他肃然起敬的人。

……

一天之后，张初九吸收了无边尸气，送别了黄龙。

一抬头又看到黄父鬼，也就是那位参天巨人开始进餐。

不由摇头，这天地万物真是神奇，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不断的有新魂诞生，也有这种堕入九幽的恶鬼被吃掉，回归天地。

就像这黄父鬼，天生地养，生来就是以鬼为食，一顿就能吃掉几百鬼魂，对于鬼来说就是灾难，但对于整个天地来说，却又不可或缺，是维持平衡的桥梁。

看着这黄父鬼，张初九突然对于天地量劫，有了更深的感悟。

天地之所以有量劫，莫不是因为能量过剩，维持不住平衡，才需要一场浩劫，来把多余的修行之人剔除，保证这方天地不会像气球一样炸掉吧。

如果没有量劫，到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方世界的所有生灵全部玩完。

这算是牺牲小我，拯救大我么。

这一刻，张初九悟了…

他席地而坐，参悟大道，这一坐就是百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