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夜在看上头给自己封王的诏书。
诏书其实有两份,另一封赐婚的诏书被她随意地丢在桌上,孤零零地躺着。
唯一在意它的可能只有轻竹。
只可惜轻竹在外头忙里忙外,这几天为了自家小孩的封王大典和婚礼忙的脚不沾地,恨不得长个三头六臂,一手抓封王的礼制需要一手抓婚礼安排一手抓宫里躲懒的下人,还要腾出手抓自家不把身体当回事的皇女。
[他好忙啊。]
[忙的像个手抓饼。]
凤凰:?
那是什么?
无人盯着的燕栖夜随意地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仔细研究自己的封号。
她的好母亲给她的封号是“玄清王”。
[听起来还不错。]
凤凰点评道。
中规中矩的封号,看不出她的母皇对她什么感情。
没有厌恶,但也看不出多少欣赏。
燕栖夜露出一个笑来,伸手抚过诏书上的三个字。
非常安全,一点都不引人注目。
她很满意。
只是这个“清”字......
好眼熟。
她是不是哪里见过?
[你父君是不是原来有过这个封号?]
燕栖夜顿了顿,思索片刻,终于把关于他渺远的记忆找出来。
[是。]
[哦呀,你母皇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燕栖夜回想了一会,想起她每次面圣坐在上方的人在抬眼看见她的样貌时候的一瞬间的失神。
虽然那短短的几乎不可见的失神很快就被熟悉的冷漠代替。
就算每次想对她下点什么对她不太有利的诏书,却总是在半路拐弯,到最后硬生生变成了赏赐。
这让朝中很多人摸不着头脑,实在是不知道当今圣上到底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