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济也能从玉贞口中查出苏羡人的下落,他可是有很多手段,例如小月阴死篆,不怕这哑女不招。
很快就发现一处屋舍,这里是地微地,普通人难以到达的地方,这屋舍自然是南容引凤和他心爱的哑女居住的地方。
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入屋,照射在她如同用白雪缎造的皮肤上,浴斛里冒着热气增添了几分朦胧美,若非周遭怕朴素的环境,还以为来到仙境有幸看到仙女沐浴。
她轻轻的梳着自己的发,湿发滴落的水珠顺着她光滑的皮肤滑动,那滑动着的水珠在她肌肤的反应下呈现出微淡的颜色,多么洁白的一个女子啊。
这个洁白的女子却慢慢做着一个端庄女子不会做出来的动人动作,将一双秀白的脚挂着桶沿,足踝戴着一个缀着铃铛的银色脚环,越显白足纤秀别致。
阳光照在桶沿也照在她露出水面的腿上,脚心染上初霞般的红光。
玉贞半阖着眼眸,眼睫毛微微抖动着,似乎享受着阳光情人的挲抚。
大多女人都喜欢沐浴,玉贞也不例外,甚至她比大多数女人懂得沐浴,享受沐浴。
水至柔而无隙,极为符合女人天生喜欢被温柔裹护,水也温暖,这种温柔的安全感甚至是男人所不能给予的。
她也享受着被男人喜欢、爱慕,欣赏着,这就是她为什么被南容引凤极爱着,却依然和于安勾搭在一起,不单单是利用于安,还有于安在看向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炙热,这让她获得极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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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理有些异端,或许是她从某个男人身上得不到的东西,要从其他男人身上索取,而去是加倍的索取。
她要男人身心都完全属于她,南容引凤如此,于安也是如此。
照射入屋的阳光突然有了点点颜色,就像被风吹散飘在空中的花粉,这是她设下的警示,这说明有人到了,就躲在隐蔽处窥伺着她。
肯定不是南容引凤,南容引凤不是鬼鬼祟祟,也不会在她洗澡的时候偷看。
南容引凤是个君子,就算自己光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会主动转过身去,唉,无趣的男人,没情致、瘦弱不够英俊,一张少年的脸丝毫没有半点男人的魅力,甚至还是个残废。
玉贞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南容引凤对她一如既往的痴真,倒是让她小小感动,只可惜她真的动不了心,她宁愿给于安也不愿意给南容引凤。
那来的就是于安了,虽然她不清楚于安是怎么潜入这云栈来,想来也就只有他会来到这里,躲在暗处偷看自己洗澡。
昨夜刚别,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玉贞对于于安的表现感到很满意,想到南容引凤在这不远的地方会随时出现,玉贞就感到一阵异常刺极,都说女人胆小,其实女人比男人更喜欢冒险。
脑海中已经幻想出一副戏码,两个男人为她大打出手,最后其中一个倒在血泊之中。
思想至此,玉贞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用被水浸湿的雪白丝巾擦拭着自己的脸,脖子,肩膀……
她的动作轻柔唯美,演绎美丽的自己。
尽管看上去很美,对于谢傅来说却毫无诱惑力,假的东西永远都是假的,在他看来,远不及端庄亭立动人。
也知道这个叫玉贞的女人发现他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不会作假,只有在人前才会作假。
他本来打算跟踪玉贞,进而找到苏羡人,现在被她发现,自然没有隐藏的必要。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这个女人是如何发现她的,难道她的武道还在白岳、薛禹之上?
谢傅人大大方方的出现在这个正在沐浴的女人面前,玉贞啊的惊呼一声,她确实被吓到了,因为来的不是于安,而是一张陌生面孔。
她惊吓的将腿收回桶内,然后将身子沉入水中,只露出一个螓首来,表情愤怒的看着谢傅。
玉贞确实很愤怒,愤怒到想要不惜暴露身份杀死眼前的男人,可旋即却冷静下来,云栈只有她与南容引凤,这个男人能来到这里,一定不简单。
双臂露出水面,比划着哑语:“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偷看我洗澡。”
谢傅微微笑着看着这个女人的脸,看着她脸上浅浅入鬓的伤痕,她确实是哑女玉贞,当初她自己划脸毁容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当时他十分震撼,觉得她是个至贞至洁的女人,现在看见她脸上那道浅浅的伤痕,却感觉这个女人很那么阴毒可怕,连毁掉自己美丽面容都可以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