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站在清风观门口,清风观有个规矩,男人不能进入,男童也是不行。
这地方他跟婆婆不止来过一次,所以知道这个规则,比起平时的顽皮好耍,这一次却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
观内的道长都很好,他虽然顽劣,但心中亦是信仰,不敢越线践踏。
就在这时,来了一群男人,他们身穿暖衣厚靴,与自己身上的单薄缝补形成鲜明对比,领头的男子更是披着一件裘衣,一身的富贵气。
冻得身子有些发僵的小文看见那件裘衣,似乎能感受到那种暖洋洋传递过来,不禁奢想,如果婆婆有这么一件裘衣穿,这个冬天就不会再挨冻了。
但是他又知道,这样一件裘衣要好多好多银子,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拥有。
看见这群人靠近过来,小文不禁低头不敢再多看一眼,并非自卑,而是知道这群人惹不起,心中油然而生的畏惧。
待发现这群是要大摇大摆的闯进清风观,小文却又从墙角一下子就窜到清风观大门正中央,双臂一横拦住说道:“这是清风观,男人不准进来!”
一众男人见拦路的是个小孩,哈的哄笑起来。
领头的裘服男子却脸色阴冷起来,旁边一个手下见主子不高兴了,冷声喝道:“哪来挡路的小屁孩。”上前手臂一扫就将小文推倒在一旁。
裘服男子刚要进观,小文又连忙站起挡在道观门口。
手下怒道:“你这小孩,找死!”
裘服男子却抬手挡住手下,手下立即识趣的退到身后去,裘服男子露出笑容看着小文:“你不怕我吗?”
小文神色坚毅:“我不怕你。”
裘服男子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叫马武义。”
小文闻言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眼睛里也流露出畏惧来。
马武义在剑城有个外号叫马一刀,杀人只需一刀。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可杀,冷酷无情没有底线。
马武义见状这才露出满意笑容:“现在还怕我吗?”
小文颤抖得更加厉害,违心说道:“我不怕你!”
一众手下不由自主的望主子揣在腰间的刀,马武义并没有出刀,脸在阴冷一息之后,却是笑道:“打断他的两条胳膊。”
一名手下上前,卸了小文的两条胳膊,小文立即痛的瘫软在地,脸色发白的痛叫起来。
这名手下又抬脚将这弱小身躯踢到一边去,马武义笑着说道:“下次我再打断你两条腿,慢慢的你就会害怕我。”
说完之后才大步走进清风观,刚进清风观,就看见一名女道出现拦住去路,双手比划着,嘴里咿咿呀呀,却是一个哑巴。
马武义冷冷一笑:“一个哑巴也敢拦我的路,”
刀光一闪,哑巴女道已经人头落地,尸首分家。
小文看见这一幕,双目圆睁震惊到一时忘记疼叫,忍着胳膊上的巨痛站了起来,奔跑着离开。
一名手下朗声喊道:“清风观所有的乞道听着,这座清风观从这一刻归马家所有,限你们半个时辰内离开,否则杀无赦。”
连续嚷嚷几声,却只走出来一个瞎子女道,原本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却成两个疤洞,开口便冷声责问:“男人不许进入清风观,你们是谁?”
“我是马武义,来拿回清风观。”
瞎子女道表情一讶之后,手指准确指着大门口的方向:“马武义,速速带着你的人离开,否则别怪我清风观对你不客气。”
一众男人哄笑起来:“大言不惭,一群乞道而已,真以为你们是受人尊敬的道士。”
马武义笑道:“老道姑,你真以为你是慧清,敢直呼我的名字。”
瞎子女道沉声:“马武义,十年前那件事还没有让你得到教训吗?”
十年前?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众手下纷纷望向马武义,却见马武义脸色阴冷的可怕,让他们都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凉。
马武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老道姑,既然你提起此事,那我就直说了吧,十年前的仇,今天要算在你们头上了,今天我要将清风观赶尽杀绝。”
瞎子女道大喝:“马武义,你就不怕慧清观主。”
马武义笑道:“十年前,我在这清风观做不成的事情,今天要再做一遍。”
瞎子女道面色一变:“你敢!”
马武义伸手一挥,一众手下却一头雾水,不知道主子要让他们干什么。
马武义咧嘴狞笑:“奸诈了这道姑!”
这种好事,若是平时定是争先恐后,可面对这又老又丑的道姑,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实在吃不下口。
一名手下提议:“公子,这道姑太老了,要不换个年轻的。”
马武义抬手就是一巴掌,把这名手下一边脸都打肿了,吼道:“马上!”
一众手下迫于马武义的淫威,一窝蜂的上前将瞎子女道压到在地上,施行人神共愤的暴行。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不得好死!”
瞎子女道奋力反抗,可手脚都被压制住,根本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