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竟然有大股蜀军把守,他们是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杀过来的?”贺第看着前面严阵以待的汉军顿时大惊失色。
他本来以为来守陇口镇守粮道算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任务,没想到还没迈出第一步就出现了岔子,着实令人头疼。
“快,派人回去将此事禀报左将军。”贺第赶紧对副将吩咐道。
很快,一队骑兵又向街亭折了回去。一名校尉上前说道:“将军,我等现在该如何行事?是撤还是打?”
“撤?汝知道蜀军占了番须口意味着什么吗?”
不等这校尉回话,贺第生气地吼道:“意味着我军粮道几乎已被蜀军截断,再过几日我两万大军就会陷入缺粮的地步,到那时我们将面临灭顶之灾。”
“是,卑职明、明白......”见贺第如此愤怒,这校尉一时间被吓得唯唯诺诺、不敢多言。
贺第瞋目裂眦、面容狰狞,发狠地说道:“命众军准备,随我进攻。”
这时,回到前军的副将劝阻道:“将军不可,这谷口十分狭窄,前面又有蜀军当道下寨,两侧山峰上亦有蜀军弓弩手守着,我军冲杀过去极其不利,一旦强攻必定死伤惨重。
而且我看山上山下蜀军加起来不下四五千人,我军只有三千人马,又未带什么攻城器械,硬要攻打也只会是无用之功,非但不能攻下这番须口,还有可能把这三千精骑给搭进去。若是这样,我等又该如何向左将军交差啊?”
贺第听了这话渐渐冷静下来,心想:“是啊,大军连连损兵折将,五万大军现下已只剩两万余人,骑兵也只有六七千人了,所以自己手中这三千骑绝不能轻易折损,必须为大军保存元气。”
思量清楚后,贺第语气放缓地问道:“依你之见,我等该如何行事?”
“不如先安营扎寨,静观其变,粮道断绝左将军也必定着急,只待左将军有了回复,我等再依令而行。”副将道:“末将已交待清楚,要信使日夜兼行回去禀报,他们受令回来最多不过一日,某想一天的时间我们还是等得起的。”
贺第点了点头:“嗯,汝说的不错,就这样办。传令众军,后撤三里,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