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勒木的喉结动了动,突然翻身伏在葛云雀的面前,苦艾味混着汗的气息扑面而来:“可是你不会觉得这样的人很没用吗?”
“说实话吗?”葛云雀盯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莱勒木轻点头。
葛云雀叹道:“有点……”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蹙着眉头,“你这人怎么不会说些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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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云雀试图抽回手,试了几次,没抽回来,她觉得被握着的皮肤都有些发烫,故意道:“谁让你几次三番瞎矫情了,连白袅这种娇滴滴的小姑娘都不爱纠结这些了,你怎么跟个小公主似的,非得要人哄。”
一会儿就变了脸,跟梅雨天差不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换了天色,她时刻得注意他的情绪。
实在是有些累。
“我不是小公主。”莱勒木眨了眨琥珀眼,他伏下身子,低了几寸,在葛云雀的唇边轻咬了口,长如羽扇的睫毛擦在皮肤上,痒痒的。
葛云雀脸“腾”地红透,“你怎么亲我!”
莱勒木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她的腰间,她作势要阻拦。
“不可以亲吗?”莱勒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她分明是喜欢自己的,眼睛是无法欺骗人的,那次在剧场后台,她还主动亲了他。
这是什么怪问题,葛云雀又羞又害臊,将脸侧过去。
谁知温热的气息再度扑了过来,从温柔地试探,到一点点加深这个吻,他的吻技并不高深,甚至是笨拙,只顾着贪婪地汲取属于她的气息。他睫毛颤动,察觉到了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衣襟,指尖紧张到微微发白。
她在主动地回应他的吻,呼吸变得更加灼热。
他生怕压着她,半跪在草地,含住她的唇瓣,她喉间溢出的呜咽被他吞进更深的纠缠,发烫的指尖攀上他的后颈,青涩的回应却让彼此都陷入更深,最后一丝矜持都被燃烧成灰烬。
所有的虫鸣与风声都在这一瞬沉寂,唯有两人的心跳在胸腔内轰鸣。
篝火拖依(舞会)开始前,莱勒木才带着葛云雀回到毡房处,蓝色长袍青年在馕坑边截住了他们,略一挑眉,打趣道:“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该不会是去约会了吧?”
葛云雀低下头,捂住自己有些发肿的唇瓣,都怪莱勒木,非得亲这么长时间。
“话多。”暮色将垂未垂,天边尽是蓝紫色的霞光,漂亮得像是用画笔涂抹出来的,莱勒木和好友交谈几句,翻身下马,扶着葛云雀下马,行为举止倒是恪守礼节,半点儿看不出在草地上的冲动。他扭头对着葛云雀道:“我把珍珠牵过去,你在毡房门口等我。”
“好。”葛云雀求之不得,她要是再在他身边待下去,恐怕就会露馅的。她快步走了过去。
莱勒木将在草场上吃饱了的珍珠牵到一旁去喝水,口中吹着跑调的口哨,腕间的一根红绳随着动作在晚风中晃荡。
“你小子这是女孩儿的东西吧,从哪里来的?!”蓝色长袍青年走过来搭腔,煞有其事地看了看莱勒木的脸庞,随即觉得无趣,摸了下珍珠。
晚风吹着莱勒木额前的碎发,他挺直腰板,给好友展示自己的红绳,骄傲道:“是我喜欢的女孩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