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还是给爱哭的白袅发了条消息。
“跪求让一个姑娘不哭的法子(一个滑铲跪下送玫瑰花的表情)。”
白袅一向不爱关提示音,“(潇洒帅刘海的表情包)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对人了!”
见她有法子,葛云雀顿感轻松,真想抱着手机亲一口,就知道朋友多能办事!!!
可下一瞬就看见另一条消息。
“毕竟我哄了白袅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暗自抹泪)。”
葛云雀一下子萎了,这……该不会是阮舒扬在打字发消息吧,真不想和情侣做朋友,一会儿闹着要分手,一会儿又好到跟一个人似的,就连微信也能互通。
她关了对话框,决定进行自救。
“你好,看你在这儿待半天了,是有什么心事吗?如果你找不到人倾诉的话,可以跟我聊一会儿。”葛云雀表示友好,并没有任何恶意。
那个哭泣的女生抬起头,肿成核桃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不知道看清来人长什么样没有,从葛云雀来这儿开始就抱着那盆小芭蕉叶,力气倒是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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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然我请你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葛云雀估摸着她哭这么久,肯定累了困了。
或许是她的外表还是具有一定欺骗性,至少女生没有再哭了,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葛云雀是骑着小电驴来的,于是让女生坐在小电驴后面,还没等葛云雀坐稳,小电驴就高高地翘了起来,将两人摔了个人仰马翻。葛云雀就地打了个滚儿,身上全都沾上灰了。
“罪过罪过,我不是故意坑你的。”葛云雀顾不上自己,连忙爬起来去扶那个哭泣包,谁知对方手里还抱着那盆小芭蕉叶,两条腿直愣愣地扎着马步,连人带盆这么重,怪不得会翻车。“要不然你先把盆放下,咱俩去吃完东西再过来拿。”
哭泣包合拢腿,摇了摇头,“这是王德彪最爱的一盆绿叶。”
她说着说着,又抹起眼泪来,像是失控的水龙头。
“不放了,那咱走着去吧,走一段路也没什么的。”葛云雀彻底被驯服,她把人带开,要是在路上了解清楚这姑娘到底在哭什么就更好了,这段时间就让收垃圾的人把那堆建材垃圾给开车带走。
石粉厂距离库兰家的餐馆至少有半个小时路程,她俩走在路上,途中葛云雀看到哭泣包偷偷的换了个手端那盆小芭蕉叶,看那样子还是会觉得胳膊累得慌。
“我帮你拿会儿吧。”葛云雀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顺便问起了哭泣包为何会在石粉厂门口大哭,“你是以前在石粉厂工作过,还是家人在石粉厂工作过?”一般人会对自己曾经待过的地方抱有情怀在,一旦拆除就会觉得不舍,葛云雀猜测或许是这样原因。
哭泣包甩了甩累的快抬不起来的手,犹豫了会儿,还是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生,她擤干净鼻涕,又用纸巾另一面揩眼泪,哭啼啼道:“不是啊,我不是这儿的人,跟这家石粉厂一点儿都不熟。”
“……”?那妹妹你到底在哭什么啊,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跟石粉厂至少有十来年的友谊了,葛云雀觉得荒唐极了。
哭泣包神色黯然,“我是为了王德彪才哭的。”
这个彪子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葛云雀忿忿然,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分手的情侣,她觉得心塞,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憋住一句安慰的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花还没说出口,哭泣包便再次泪腺泛滥,用纸巾摁在眼皮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德彪太强了,真是令她甘拜下风,要是有机会她真想见一见这个叫做王德彪的男人……葛云雀细心安抚好久,才让这个哭泣包女生停了下来,她不敢再提到任何关于这个彪子的话了,换了许多个关于年轻人的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