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年洗好出来,乔一娜主动递上了浴巾,道:“时年,我刚才说的,你记下没有?”
“记下什么?”贺时年疑惑。
“就是我爸调整岗位的事。”
贺时年道:“这事我真帮不了,县委有县委的考虑,我虽然是书记秘书,但也左右不了书记的想法。”
“你不提,怎么知道干预不了?”
贺时年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一娜,你是怎么想的?我才给吴书记当秘书一个月多点,哪怕她再信任我,也不可能在人事上听我的。”
“再者,我和你是男女朋友关系,如果我为了你爸的事,和吴书记提,她会怎么看我?”
“认为我任人唯亲,还是认为我野心太大,越位干预人事问题?”
乔一娜一时间哑口无言。
为了断绝乔一娜的念头,贺时年继续道:“一娜,你知道为什么古代皇帝身边的太监最后大多没有好下场吗?”
乔一娜摇摇头。
“因为,他们没有做好太监的本职工作,越位左右的皇帝的思想,甚至干涉朝政,最后酿成大祸。”
“秘书的工作,说得难听点,和古代的太监没多大区别,难道你想因为你爸的事,让我没有好下场?”
“就是提一提,让吴书记考虑考虑,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贺时年道:“只会比你想象中更严重,一娜,你在体制内,也有6年了吧,这些东西,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乔一娜沉默了,还想说什么,贺时年的电话响了。
是某个单位的领导。
贺时年没有接,任由电话挂断。
不一会儿,又响了。
“你看,这些人的目的都是让我在吴书记面前说好话,我不可能答应,甚至现在我连电话都不敢接。”
接下来,又是接二连三的电话,一直持续到六点,才稍稍消停下来。
当天七点半,吴蕴秋提前召见了组织部长姚贤之,谈了二十多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