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亮看着浑身颤抖的刘旗出帐而去,却是又手持令牌直呼骑督敬琰:“本都督命你率军一万为后军接应,协助前军刘旗前往万斛堆阻击树机能。”
骑督敬琰岂能不知如今军令断不可违?无奈之下也如同刘旗般只得应了喏,领了军令出帐而去。
其余部将见刘旗、敬琰出帐而去,不由皆都擦拭一把额头冷汗:“总算躲过一劫。”
且说没有躲过此劫的刘旗、敬琰胆战心惊的出了军帐,不由彼此大哭:“我等之与胡烈皆都不如,只怕此去凶多吉少,不知该当如何?”
然,哭了一阵,却是直听刘旗说话:“既然非去,不去也不行,想想洛阳父母妻儿,无论生死如何皆都得去,只是我等出了雍、凉之地,却是不攻击树机能岂不就万事大吉了?”
却是生出表面接命而去,而实际却是中途逗留之计:“如此,司马亮又奈我等如何?”
敬琰听了,不由连连点头:“刘兄所言极对,既然如此,便就依兄之言,兄长只前面慢慢前行,某家只在后面慢慢跟进。”
刘旗点头称善,遂就整顿兵马只在前面慢行,不时便就出了雍、凉之地,然,出罢雍、凉,却是行一日便就安营扎寨休整三日,然后又拔寨起营又行一日,行一日便又安营扎寨休整三日,如此三番,不觉十数日,却是兵出不过百里,而后面敬琰则也是效仿刘旗,也是一日行三日安营扎寨的休整,直至后来却是觉得如此安营拔寨的麻烦,便就言于刘旗:“终究就是一个慢,刘兄开拔之时无需拔寨,如此便就免去我等许多麻烦。”
刘旗点点头:“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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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刘旗、敬琰竟然逗留中途不敢进军,只迁延时日以待时变。
然,此时的树机能岂能如同刘旗、敬琰这般酒囊饭袋?自从万斛堆设计斩杀了胡烈,不由声震西北,自然是整顿兵马再攻晋军,而西北各族见树机能转瞬之间便就取了胡烈之命,不由皆叹:“原觉大晋兵精粮足,乃威武之师,今日看来不过如此。”
遂皆生反叛之心。
树机能岂能看不出来各族心思?遂就趁热打铁,竟然连夜纵马驰骋至各部首领之处劝说一同谋反,不时竟然联络匈奴、氐、羌等民族共同反晋,而各族联军中,匈奴人最为骁勇善战,号称北地胡,竟然几句便就被树机能说动,遂就出动兵马与树机能合兵一处出击晋军。
本就一个树机能就已是让西北晋军束手无策,如今各族联合起义,尤其是北地胡的加入,更是让树机能一夜之间势力大增,西北晋军又如何是其敌手?一时之间,晋军竟然皆都节节败退,树机能趁势一路直攻击至高平城,高平城晋军如何能抵势力如此强大的树机能?竟然转瞬之间便就被攻陷。
而此时的刘旗、敬琰却是还在去往万斛堆的途中不停逗留,而高平的败退之军见势至如此却无援军而来,知扶风王司马亮不曾经历战场厮杀,即便报于司马亮只怕司马亮也束手无策?既然这样,与其报于司马亮,不如报于洛阳司马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