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与自责,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付念怡抬头看着哥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个孤傲自负、向来高高在上的哥哥居然也有向人低头道歉的一天。
这一转变让她感到既意外又惊喜。
她强忍着内心的喜悦,立刻破涕为笑地说道:“没事的哥哥,既然纪木不在了,我们应该节哀顺变,妥善安葬他的尸体,才算对得起他。”
说完,她的眼眸又精明地转了转。
像是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她继续说道:“不过……生活还得继续,哥哥还是早些放下他吧。”
付念怡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她已经看到了未来没有纪木的生活。
那是一片充满阳光与希望的美好景象。
至少,在她的想象中是这样的。
然而付北然的额角却爆出了点青筋,就像是一条条蜿蜒爬行的小蛇,在他的额头上凸显出来。
那狰狞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一般。
他紧咬着牙关,像是在拼命地忍耐着什么。
沉浸在悲痛中的他,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放下?”
付北然的声音低沉沙哑,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在了他的心口。
他清冷的眸落在那里,随后像被定住一样,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无助。
“放下哪有那么容易……?”
付北然只感觉到有一种明晰的情绪。
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迅速地充斥着他的胸口。
那情绪像是无数冰冷的尖刺,让他的心底泛起一阵寒意。
仿佛瞬间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寒冷刺骨,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冰霜侵蚀。
“得到过,又怎么能甘心放下。”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叹息。
里面饱含着对纪木的偏执与沉溺。
等等,得到过……
付北然似乎突然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那些片段如同拼图的碎片,开始在他的意识中拼凑起来。
他猛地一把捏住了付念怡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的肩胛骨捏碎。
付北然在口中不断喃喃自语。
“对,得到过……有问题,原来早就有问题。”
他的眼神变得阴冷无比。
那目光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刀,直直地盯着付念怡,付北然哑声质问。
“你老实告诉我……今天的事情,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他的声音让人不敢轻易反驳。
付念怡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她的心猛地一沉,心中对付北然惊人的敏感力感到恐惧。
付念怡的身体微微颤抖,只能颤颤巍巍地为自己开脱:“哥,你误会了,我怎么会……”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无辜。
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羊羔一样惹人怜爱。
但付北然没有在意她的说辞。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眉头紧锁。
就像是在努力解开一个复杂的谜题。
他的语气极为肯定。
“一定是的……小木自从回来之后,就像是变回以前的温和一样,以至于我都产生了错觉。”
“可现在想起来,他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不恨我已经是极限,又怎么可能重修于好。”
他的眼神越发犀利,就像窥探到猎物的毒蛇一样,格外阴冷。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付念怡的灵魂,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
付北然接着推断。
“而且细细想来,你们回来后就大事小事冲突不断,但时间和频率却意外地有规律……”
“这个,你怎么解释?”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炮弹一个朝付念怡轰去。
付念怡紧咬下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
付北然的敏感力和洞察力太惊人了。
仅凭一些细枝末节居然就推断出了大体。
这让她有些慌乱。
但她绝对不能承认。
因为纪木难得落入陷阱,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付念怡哽咽着说道:“哥……这的确是我们说好的,但这是纪木他让我配合他的啊。”
“怎么可能!”
付北然显然不接受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