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啥，我又不能让你飞。”

吴鸣心有余悸，他仍保持着向上飞的惯性，手臂微微有些发麻。——是玻璃！吴鸣心中得出这样的结论，那些冰矛并不粗，但十分坚硬，与他记忆中玻璃的硬度一样，刚才巨力相撞连矛头最细的顶端也没有出现崩口。

现在他开始思考落地问题，整座冰川像巨大的灌木丛一样铺满城堡附近的大地，这么宽的距离他就算是用蛙跳都够呛能到达城堡。更何况他拿不准这样的大地刺会不会再来一发？

“这种范围的冻结能力，她是一头真正的异形吗？”吴鸣不禁发出质疑，冰川的巨大规模让他对“死神少女”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他见过许多种怪物，那些外表可怕的生物无非是力气大一点、长相丑一点、速度快一点、或是进化出锋利与坚硬的外骨骼；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他也见过几只，抛开真正的异形不算，那只没有实体，能改变物体重力方向，并操控整幢大楼冲毁街道的生物绝对是吴鸣心中的怪物实力天花板。

就算是比起领地内的发女或是风狗，也远不及“无形怪挥动巨楼时”的可怕，可能石龙比较麻烦一些，但最终获胜的一定是“无形怪”。

而此刻冰灵所展现的力量，已经令他感到胆寒，那冻结一切的寒流想必就算是无形怪在场也要给它的身体描出一副奇怪的形状来。

小金也难得认真起来，在有限的能量储备下，它只将吴鸣的脚板护住，其他都用来稳定两把长剑。“管她是不是异形，只要打不穿石盾，你我便立于不败之地。游戏玩过吗？”它突然看向吴鸣。

“什么意思？”吴鸣怔了一下。

“一个法师，我们贴脸揍她！你只需要维持平衡踩在冰尖上靠近，我来守护你的脚板。”

吴鸣理解了小金的话，这确实是一个靠近的方法，他自己也想到了。但不知为何，他仍对这场战斗没有一丝信心，第六感从刚刚开始就在催促他逃跑。

在下坠过程中吴鸣望向城堡中的少女，她的瞳孔一片雪白没有瞳仁，很难确定她是否也在眺望着他。满头飘扬的洁白长发像从月宫中降下的一朵银色火焰，在她的头上燃烧着。

这时，他见到少女开口了，也听到了她小声地说着，“你不该戴着他的面具来欺骗我的感情。雪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