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梦话,让荣曜面色一僵。
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才会让温阮在被人下药、生理期泡进冷水的危险时刻,还能在梦里哭着喊那个人的名字。
再一联想中午茶水间里,温阮那句——荣队,你为什么会觉得,失败的是他,而不是我?
荣曜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心中酸涩自嘲,却在听温阮呜咽着说出——“我再也没有爸爸了”,猛然一坠。
他想到前几天,从温建斌嘴里问出跟温阮父母有关的那些事。
以及,十六年前黄凤麟绑架案中,至今下落不明的警察温建业,正是她的父亲。
荣曜看向推门进来的护士长,“止痛针打了吗?”
“打过了,但得三五分钟才能起效果。”
护士长说着,就要给荣曜扎针,却被抬手止住。
“她现在发烧怕冷,麻烦你拿几张医用加热贴。”
对于这样不懂情况,却又想反向指挥医务人员的人,护士长无奈。
但碍于眼前人,是这家医院最大股东的儿子,她也只得压下脾气,耐心解释。
“荣先生,医用加热贴的平均温度在52°左右,最高能达到63°,温小姐用的药,有些在这样的温度下,会令药效丧失。”
荣曜看着怀里冷到发抖的温阮,再度追问,“38-40度,会导致药物失效吗?”
“这个温度接近体温,影响不大。”
得到肯定回答后,荣曜一把扯下外衣,把输液管缠在自己滚烫的手臂上。
“除了止痛药,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不这么疼?”
一群医护人员看着他的行为,心中思绪丛生。
“女性痛经都这样,而且,温小姐经期还泡冷水,她是年轻体质好,所以,现在才只是腹痛、感冒、发烧,否则,严重的可能还会落下病根,甚至影响生育。”
医生一见荣曜面色,立即又往回找补。
“荣先生,要不再拿点儿加热贴,贴在温小姐腹部和后腰,也能缓解痛经。”
医生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荣曜脑子里却只记住了一句——可能还会落下病根。
护士长看着他左手缠着输液管,右手抱着人,几次欲言又止。
“荣先生,我现在需要给您扎针,您要不要先……”
荣曜直接扯了扯右手衣袖,“扎这只手吧。”
“这……”护士长略有些犹豫,“就算是留置针,动作幅度过大,也有鼓针的可能。”
“没事,有问题重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