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刚才荣曜在听到这一结果的瞬间,就会重点排查最近的接警电话,以及失踪人口名单,作为备用。
而不是,只让封序离开。
荣曜拿出祁邵辉看过的那沓照片,并未立即回答,反倒问了个压了一上午的问题。
“祁邵辉说我吃过人肉这事,你怎么看?”
即便是解剖过各类尸体的温阮,在看守所里,听到祁邵辉提及这件事时,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
但理性如她,跟别人不同的就是——当一件事已经发生,并且无法改变时,温阮更愿意继续前行,而不是把自己困在过去无法逆转的痛苦之中。
“荣……师兄,你应该知道,十几年前,国内曾出现过一个变态食人恶魔,短短八年间,就杀害了至少17人。”
“并且,他不仅用受害者的眼睛泡酒喝,把他们的大腿做成风干腊肉,将受害者的内脏喂狗,更会把那些吃不完的人肉,拉到集市上充当非洲鸵鸟肉售卖。”
“当时,因为那售卖的肉价格比猪肉便宜,再加上猎奇心理作祟,不少人都买回家吃了,甚至,还有人拿这些肉送给亲朋好友。”
“这其中,也有不少受害者的至亲家属。”
“那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人肉的人,也是受害者。如果可以选择,我相信当下任何一个心理健全的人,都不会同类相食。”
“十多年前那起案件,罪魁祸首是作为凶手的变态食人魔;半年前的案子,罪大恶极的,是祁邵辉和他背后还逍遥法外的凶手。”
“而不是那些在无知或者极端情况下,吃下同类的受害者。”
“我觉得,把别人的错误揽在自己身上,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
荣曜瞧着不擅长安慰人的温阮,用这么理性又略显生硬的方式劝解自己,不禁苦笑摇头。
“氛围都到这儿了,软宝,你是不是得主动抱抱我?”
他这话带着股儿混不吝的痞气。
温阮却迈步上前,认认真真地伸手将人抱住,右手还轻轻抚过他过于单薄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