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模糊中流逝，转眼间，距离方澄来到塞外，已经过了十一个月。

白骑山，那片原本长满火蚁草，被方澄命名为火蚁崖的悬崖上，此时已经只剩下光秃秃一片……也不对，还是有一些新生的草皮的。

悬崖边，狗模人样的狗爷负手而立，嘴里叼着一根手指粗的火蚁烟，目光睥睨，好似狗界教父。

身旁，气喘吁吁的牛角马仿佛一座正在酝酿着什么的活火山，接近两米五的肩高让它的身躯看起来极其雄壮，那虬结狰狞的肌肉里仿佛有岩浆在流动，一对牛角挺拔矗立。

接近一年的魔鬼训练，让它的身体发育成长到了亚成年体后期，距离成年体已经不远，而一身血络经脉，此时更是通透强健，几乎已经看不到暗红血斑。

今天，狗爷将会帮它把一身经脉彻底打通，为以后的血脉觉醒做铺垫。

此时此刻，狗爷将自己嘴里的雪茄牌火蚁烟取下来，递到牛角马面前。

牛角马嗅到其中格外炽烈的元素涌动，即使身经百炼，依然不安地后退了一步。

这根烟，比它之前抽的要猛的多！

“来吧，最后一根了，抽完就解放了。”狗爷道：“相信我，以后你会怀念这个味道的。”

牛角马看了这老登一眼，正在犹豫，此时一道乌光忽然从山崖下拔地而起，而后摇摇晃晃地落在悬崖上——正是还没能彻底掌握出窍法的方澄。

身后魂翼破散，方澄稍微松了口气。

接近一年的时间，他的修为涨得很慢，不过好在出窍法已经基本掌握了，火相术的熟练度也堪称精深，总算没有虚耗时光。

眼见自家主人一年来第一次平稳落地，阿牛眼神一凝，而后也不用方澄和狗爷继续开口劝，主动地叼住了那根火蚁烟。

看着轰隆隆跑出去散热的牛角马，方澄和狗爷相视一笑。

有时候，PUA不一定要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