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肩膀上没有佩戴军衔，但方澄不是傻子，对方的实力明显比他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叫长官就对了。

军装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扫过他身旁的牛角马，复又重新回到他身上，似乎是在印证着什么，这审视的目光看得方澄浑身紧绷，忍不住干咽了几口唾沫。

向来很识时务的他就这么站着军姿，敬着军礼，任由对方审视，感觉像是回到了前世大学军训的时候。

好在军装男人并非他的军训教官，将他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之后，顿了顿，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声音意外地有些淳厚，仿佛被大雪经年覆盖的西北大山，自有一股沉重和巍然。

方澄听到问话，身体条件反射地一挺：“报告长官，我叫方澄，方圆的方，澄澈的澄！”

声音很大，喊出来的。

军装男人明显沉默了一下，顿了顿，道：“不用这么大声，也不用这么紧张……”

说着，见方澄还是绷着身子，抬头四十五度望天，目不斜视，无语地摇了摇头，决定不在这个话题纠结，直入正题道：“我来找你也没别的事，只是想问问，你在山猫眼下的洞穴中都见到了什么？”

方澄额了一下，有些迟疑。

军装男人目光平静地看着他，道：“走私案的功劳会算在你身上，奖励也会如数发放，你如实说即可。”

“是，长官！”

方澄立即将自己在山猫眼下的见闻如实说来。

军装男人听着听着，很快便蹙起了眉头：“鲛人胚胎是被岩蛇吞了？”

“是的，长官！”方澄肯定道。目光一丝不苟地四十五度仰望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