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头疼得厉害，连思考都做不到。

直到养魂丹吞入腹中，药力开始生效，疼痛的感觉这才稍微得以缓解。

就这么低头静坐了半个小时，方澄借助养魂丹药力调养灵魂，终于才从头晕目眩中解脱出来，整个人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般，面白气虚，眼神无光。

“呼——”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正在窗边给植物浇水的杨馆主，苦笑道：“馆主，这切灵法……我只怕也只敢切这一次。”

语气颇有些心有余悸，显然刚才的经历并不美好。

“如果只是缓解疼痛，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思路，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杨馆主放下水壶，道：“主要是手术过程需要有人护法，术后还要拆线，这是一个大麻烦，我现在也还没有头绪。”

他摇摇头，回头看向方澄，笑道：“不说这个了，感觉怎么样？试试能不能操纵你那块灵魂碎片。”

方澄闻言，看向自己手中的灵魂碎片。

肉眼状态下，方澄也无法观测到它，但因为是从自己的灵魂上分割出来的，他能够很直观地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多了一只灵兽一样，不同的是，灵兽有自主意识，而这块灵魂碎片没有自主意识，完全由方澄自己支配。

他尝试着驭动了一下，没有任何滞碍，如臂使指。

可惜金刚藤茎种没有带在身上，要不然他真想现在就试试催芽。

方澄此时已经完全缓过来了，起身朝着杨馆主抱拳致谢。

杨馆主摆摆手，道：“我这切灵法还没有给别人用过，你是第一个，也算是小白鼠，咱们各取所需，若非要感谢，也是我感谢你才对。”

方澄早就知道这东西是半成品，闻言也笑了笑，确实是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