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练的？

“你如何做到……”杨馆主本想开口询问，但见方澄那双满是黑眼圈的眼睛正颇有些疲惫地看着自己，嘴里的话忽然便问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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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十天不吃不喝不睡练到这个地步，在他看来依然匪夷所思，但这世上不缺天才，总有人能做到。

更何况，方澄那一双黑眼圈已经说明了所有。

足够的天分，加上常人难以企及的努力，平常人三四个月才能做到的事情，他十天做到了……好吧，他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但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询问，只得摇摇头，转移话题道：“既然你已经练出灵刃了，那就可以着手准备切灵了，我看你精神状态不太好，要不要先休息一天，明天再来？”

方澄果断摇头，道：“馆主，就现在吧，您本来就是抽时间回来的，我不能耽搁您的时间。”

“扛得住？”

“没问题。”

“好。”

两人在练功室面对面盘腿坐下，方澄闭上眼睛，以《逍遥游》呼吸法吐纳，沉入内观状态。

这一周的疯狂修炼，他的冥想术已经练到了第三层，修为也有所提升，距离二段已经不太远了，灵力韧性更是在九窍罡风的打磨下变得劲道十足，可以说收获满满。

代价就是折了三四个月的寿，也不知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集中注意力。”杨馆主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方澄连忙集中精神，将灵刃递出九窍，等待他的指示。

在他的内观之下，自身灵力便如一个半透明的人，与他的身体重合，跟他保持着同样的动作和频率，此时正作盘腿冥想状。

灵刃从他的九窍中延伸而出，如一柄系着丝带的手术刀，在其身周盘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