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之所以提到猴子,不过是为了开解小花痴而随口提到这个名字罢了,南中的孩子,只要成年,哪里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约束他们的感情?
但小花痴阿曲莫这个年纪,是最轻易被种草的年纪,王妃的“金猴子”一说,扎扎实实地在小姑娘的心里种下了一根草,这根草长势旺盛,很快便成了一片草原。
到得中军大帐门口,下马,王妃进了大帐议事,小花痴阿曲莫见到帐外四处张望的“金猴子”,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想在他身上发现哪怕是一点点“含金量”,均未成功,不由得恼怒起来,觉得这猴子实在烦躁,污了自己的眼睛,于是,再看过去,横竖都不爽,便悻悻然走过去,眼睛一瞪,道:“死猴子,滚远点!”
猴子在当初的巴州黑白两道上也曾是响当当的人物,哪里吃过这样的亏?莫非站在这里也是错?你站得我就站不得?
这也就是跟了沈腾之后,才收敛了心性,想当初,在巴州那块地界上,猴爷爷我上天入地,捉贼缉盗,替寡妇挑水,扶老婆婆过马路,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识过?
他怎么可能把一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
于是,猴子甚至连眼睛皮都没抬一下,不咸不淡地说道:“要不,你先给猴爷爷打个样儿?”
“你——”花蝴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觉得这猴子不仅“含金量”不高,甚至连最起码的看相都没有了。
花蝴蝶伸手便要去摸腰间的飞刀,一刀在手,天下我有,除了祝融氏之外,花蝴蝶还从来没有怕过第二人,就连老蛮王也不怕,更别提两个小王爷了,在他们面前,她花蝴蝶蹬鼻子上脸的事儿可没少干!
“给你脸了!”花蝴蝶一边说,一边伸出摸刀,小小飞刀握在手里,抬眼望,眼前哪里还有人在?
连个鬼影子也没有了。
“咦——这是见了鬼了?”花蝴蝶疑惑地四处张望,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句:“小娘皮,你猴爷爷在这里呐,有种你上来!”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距离他们几十步开外的一根粗大高直的旗杆上,蹲着一只猴子,不是他还有谁?
这距离,对于飞刀来说,似乎远了点,花蝴蝶恨不得去找把砍山刀来,将旗杆砍倒了,摔死这只死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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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皮,你上来,小爷我带你飞。”
“死猴子,有种你下来,看本姑娘不一刀飞死你!”
“切——”猴子挤眉弄眼地调戏花蝴蝶,“我有一个小兄弟儿,也整天想着练习飞刀技,他的口头禅也是‘看我不一刀飞死你’,要不,我介绍你俩认识认识?”
“行啊,你下来咱俩好好说道说道行不?”花蝴蝶冲猴子招手。
“下去?才不!”猴子笑道,“上面的空气这么好,站得高,看得远,你猴爷爷我在这上面感觉那叫一个爽!不过给你说了也白搭,你体会不到的。”
“就你能,你咋不上天呢?”
“天上没有你这样的小娘皮,没意思,小爷我上去了,又下来了。主要是冷,忘带衣服了。”
花蝴蝶终于被猴子的这无厘头逗乐了,笑得嘎嘎地,她收起飞刀,对猴子招招手,道:“下来,找你有事儿,真的,不骗你。”
猴子犹犹豫豫地说道:“先说好,不能动不动就动刀动枪地,姑娘家家的,多不好。再说了,你猴哥我好男不和女斗,咱说话算话!”
花蝴蝶本来看着死猴子横竖不对眼儿,没想到一番缠斗下来,反倒觉得这死猴子虽然“含金量”不高,但人却有趣得紧。
“猴哥,你下来,我有句话问问你!”
“真的?”
“真的。”
猴子磨磨唧唧地从旗杆溜下来,小心翼翼地接近阿曲莫,“问吧——”
“腾哥哥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