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再次催促Grey,然而顾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追问道:“不是,四哥,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疯批美女是谁呢?好歹我爹在西安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
Gery不爽的对顾易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闭嘴。”
顾易挨了顿骂,撇着嘴也知道这会儿不是好奇的时候。
江琴琴在二楼已经观望了半天,我也顾不上解释什么,只能让她听从安排,配合Grey处理善后工作。
面对紧迫时限,要清空上万平米的艺术馆,无异于天方夜谭,纯粹是痴人说梦。
江琴琴满是困惑和不解,她质问着我为何不选择报警,毕竟这次的设计展览作品,每一件都承载着无法用金钱简单衡量的价值与意义。她愤慨地指责秦粒的行为宛如黑社会般蛮横无理。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随即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我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谁对谁错,在这错综复杂的因果关系中,谁又能真正分得清、怪得了谁呢?
转眼间,半小时已过。
艺术馆外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随后,一列列黑色商务车如幽灵般整齐划一地停下。
上百名人员迅速下车分散,随着那刺耳的打砸声与玻璃破碎的轰鸣,艺术馆内瞬间化为了一片混乱与狼藉。
有的开始肆意打砸,有的则忙着记录拍摄,原本精心布置的艺术空间,此刻却如同被狂风骤雨肆虐过的田野,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雾与尘土味,地上凌乱的丢着各种服装材料。
而我们,作为这一切的旁观者,只能远远地站立,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无力感。
江琴琴惊恐万状,任由见过再多的大场面,看到这种情况只有害怕。
“司总,你不报警的话,我替你报警,你要为我们的生命安全考虑。”
Grey咬着嘴唇,悄悄的抹着眼泪,还不忘解释,“他们是秦粒总的人,只砸东西,不会伤人。”
顾易煞有兴趣的打着电话,通过自己的关系网打听秦粒的信息。
我愣在原地,心里满是苦涩,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的想法。
这末日般的场景,让我心生寒意,久久难以平复。
现在我开始对秦粒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只是,这种认识的方式,太过恐怖了。
这时,小李带着一群身着笔挺西装的律师步入现场,他们的面容严肃而冷静,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增添了几分正式与庄重。
“司肆,这是刚才拍摄的视频,麻烦你让人估个价,秦总说了,她给的钱一定让你满意。”
呵……
我好像听到了秦粒对我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