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买卖谈成,刘恒辰趁着天色还未晚,就拜托江婼芝把他们送到了衙门,找向琥去签字画押去了。

那妇人一路都唉声叹气的,又是说自己可怜,又是说现在若不是生意难做可不会放了这么好的铺子给刘恒辰之类的。刘恒辰都神色自若的接着话死活不反口。

他当然不会反口,光是镇上的那间铺子都要去到八十两了,如今这县城里的铺子,若是没有江婼芝这个知县夫人出头,估计得花个二百两,虽说一百六已经算便宜的,但能砍价他肯定还是会砍的。

毕竟有向琥兜底,他只要砍的不过分就都还行。他本意是打算用一百五拿下的,结果那妇人想着用那些不算上好的桌椅当个噱头加些价,被刘恒辰这一戳出来就泄了气,自然让刘恒辰有机可乘大砍了一笔。

“还请夫人为小的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那妇人也是圆滑,钱没赚着至少也要捞点别的,这个小人情若是能让知县记着,她家夫君日后做其他生意也方便些。

江婼芝听着这话只是笑笑并未搭话,她也不是傻的,跟着向琥二十多年了,这些事她遇到的多,不会给向琥招惹麻烦的。

到了衙门,向琥听到是刘恒辰过来,便亲自出衙门接他,很爽利的把手续给他办齐。

那婆子得了银票和银子,就着急忙慌的去钱庄存着去了。

见人走了,江婼芝才开口

“为何小辰还要砍价啊,我觉着这价已经挺合适了啊?”

江婼芝没继承娘家的生意本事,她从小到大都不太缺钱用,平日她也极少抛头露面,虽说她管着一家吃穿用度,可她并不知道这二十五两对贫苦人家来说价值几何。

刘恒辰细细的给她算了笔账,她这才惊觉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