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扇动时，眼皮上的那颗小痣忽隐忽现。

像诉说，也像邀请。

轻垂在他两边嘴角的红绳，衬得他皮肤越发白皙如玉。

让人想亲，想咬。

顾宸风低头，轻轻吻了吻那扰乱他心神多年的小黑痣。

等人闭眼时，又对那红白交错的锁骨张开了嘴。

疼痛让封洛灵又睁开眼，想说什么又不能够，只能从鼻腔发出一点音节。

“唔！……”

扶着顾宸风的手指不住收紧，把人一丝不苟的衣服抓得没有一块平整的。

封洛灵皱眉，不用问也知道，他的太傅，回来了。

现在的顾宸风真的很凶，安静的凶，一如既往的。

是以，风停雨歇时他也没力气问什么了，全凭顾宸风给他冲澡给他穿衣。

收拾完已经凌晨四点，但他没睡，撑着等顾宸风解释。

知道他有很多疑问，顾宸风靠在枕头上把他搂在自己怀里，慢慢说来。

“我想起来了，在战场上听到他们说你驾崩了，我很难过。

用两日平了敌军，带兵回宫。本想为你报仇，却发现你没死……”

封洛灵诧异抬头，没等顾宸风说完就问：“我没死？那你呢？”

难道是原主穿到他身体里去了？

见他撑着，顾宸风索性把人抱到自己身上趴着。

“没死，但也知道那不是你。”

所以，他在安排好朝政之后，抚琴一曲后服毒殉情了。

跟封洛灵今天一样，鲜血染红琴弦，浸湿了卍字纹。

但这些他不打算告诉封洛灵，手指勾一下垂下来的玉玺。

“战场上受伤了。”

听到这话封洛灵眉头紧紧皱起，下意识想在顾宸风身上找伤口。

见他这副样子，顾宸风话说到一半又改变主意了。

“加上思郁成疾，就没撑多久。”

封洛灵准备扒衣服的手顿住，又抬起头。

“思郁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