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再自责了啊。准备一下,我陪你过去,顺便送奶奶和妈妈回家。”沈秋怡爱抚着他放了心说。
新手机打开显示有四个未接电话,高歌打起精神逐个回复完,再对副经理钟华交代完近几天的工作事项,便与沈秋怡、吴美兰匆忙离开。下楼的吴美兰无法脱身相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驾车远去,她是多么的担心高歌呀。
回家接上张奶奶和师母紧急出发,中途未做停留,晚上七点半到达聚义村。仓促吃了一碗面条,再赶到柴油机厂简易灵堂时,时间已近九点了。柴油机厂已经停产,贺军夫妇因是双职工、人缘好,前来吊唁的人有很多。
贺军悲痛得紧紧抱住高歌仰天嚎哭,撕心裂肺哭出内心的剧痛;儿子咚咚扑在乔敏遗体旁哭喊着妈妈,让众人看得声泪俱下;两位亲家母已是悲痛晕厥,被家人搀扶离开;沈秋怡心悲难抑,抱起咚咚看着乔敏的遗体泪流不止。真可谓:近泪无干土,低空有断云。
两天内,沈秋怡出资给乔敏买了一个上好墓地,再抽空与高歌看望了婉儿和张爷爷。
安葬完乔敏,贺军抱着儿子咚咚坐在墓旁,痴愣愣地看着前方悲语:“高歌,我突然觉得,人活着真他妈的没意思。要不是咚咚,我真想陪乔敏待在这里。累啊,实在是太累了,还是和乔敏同眠共枕好。”
“贺军,振作点,别让乔敏无法安息。”高歌轻拍着贺军的肩宽慰道。“贺军,节哀顺变吧。我现在工作很忙,明早就要动身返回,你先处理好一切再去永陵市。你放心,我会安排好所有。兄弟,男人必须坚强,这是无法回避的使命。会好的,有我在就会好的。乔敏终有一天,会为你们父子俩深感慰籍与骄傲。”
离开前的下午,在张爷爷和婉儿墓前,高歌失声痛哭了很久很久,沈秋怡也劝慰不了。因为乔敏的早逝,高歌心里的痛悔与自责太多太多。如果能保护好婉儿,如果能维持联系贺军,如果能不放纵堕落,人间悲剧不就能少很多吗?他为了婉儿、为了乔敏、为了自己的堕落而自责。他猛然起身,紧紧抱住沈秋怡承诺:今生今世,绝不辜负所有深爱的人。
半月后,贺军带着儿子咚咚和乔敏的弟弟乔波到来。住房安排在刘娅翠隔壁,家具和所有生活设施都有了。贺军和乔波暂时在公司仓库工作,高歌希望贺军今后能负责好仓库这个重要环节。
小念祖五个月的咚咚也不想去幼儿园,天天和山娃山梅在一起。刘娅翠特别疼爱和同情失去妈妈的咚咚,一再叮嘱儿女要关心弟弟。
在这春的季节里,马月娥终于离了婚,仅携带随身物品和儿子住在了聚义村。高歌后来才知道,离婚原因是哥哥高进打她超过了20次,她赌的就是这个数字,忍辱负重尽最大努力维持一个家,还是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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